钱前前含着笑,不嫌事大似的抬高声音:“呀,被看出来了啊。”
陈敏敏没想到钱前前这样实诚,甚至毫不避讳自己的坏心眼,被钱前前气到了:“你你……你以为是你甩了徐时归,觉得很得意吧,你就没想过,没有徐时归你算什么,要是没有他,凭你的身份这个婚宴你根本没资格入场。”
桌上的陈佳也被气到:“钱前前,你也太不要脸了,亏我堂嫂把你当朋友,非要邀请你来,圈子里谁看得起你啊,一个靠男人的捞女而已,根本不配和我们坐在一个桌。”
周围有宾客看了过来,甚至不少好事的宾客拉近了椅子,只为听得更清楚,看着钱前前的眼神都是说不出的嘲讽轻视。
钱前前垂眼。
这几个人又开始了,前世陈礼盛这家人就一直和她不对付,一开始还维持着表面功夫,因为她的原因,陈序决定回归家族继承家业。
陈家的家业全是由陈序父母一手打拼出来的,当然是要留给自己的孩子,自然轮不到陈礼盛这一家子惦记。
陈礼盛继承家业的美梦彻底破碎,陈礼盛这一家子就总跟个长舌妇一样总在家族里瞎传她坏话,害她被陈家整个家族不喜,后来用肮脏手段各种对付她和陈序,巴不得他们家庭不睦,事业失和。
她在陈家过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就是因为陈礼盛这一家子整天来给她找事。
她被净身出户后,陈礼盛这一家子人还特意对她落井下石。
“哦?”钱前前翻了个白眼,更不以为然了,“那我走?”
钱前前这不以为然的态度让陈敏敏更为光火:“你最好说到做到,现在就给我离开这张桌子,这里不欢迎你。”
“哎呀,我的错,我的错。”钱前前满脸歉意,“我确实不该和你们一桌的。”
陈敏敏勾起嘴角:“算你有自知之明。”
钱前前脸色一变,话锋一转,提高了声线,“跟狗一桌都比跟你们一桌强,起码狗在吃饭的时候不会乱吠啊。”
陈敏敏拍桌而起:“钱前前!”
陈敏敏身边年长一些的女人喝道:“陈敏敏!”
“妈!”陈敏敏不满地跺了跺脚,嘟起嘴。
“给我坐下,像什么样子,别给你哥哥婚礼添乱,也不看是什么场合。”说完这话,女人又像是看什么垃圾似的,扫了钱前前一眼,扯了扯脸颊,她脸颊的法令纹更明显,“别和这种人计较,没得失了身份。”
陈敏敏瞪了钱前前一眼,抱着胳膊气呼呼地把脸扭到一边不看她。
钱前前食指敲着红酒杯,语调慢慢悠悠的:“陈夫人,不妨仔细说说看,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林萃之出声后,陈礼寒皱了皱眉,到底没敢驳斥他母亲,只是有些抱歉地看了钱前前一眼。
陈家的一切都是陈序父亲打拼出来的,林萃之不过是沾光跟着喝点了汤,要不是看着陈序父母的面上,今天在场的宾客有一半都不可能愿意屈尊来陈礼盛的婚礼。
陈礼盛这家子的野心也早就被陈序父母得知,两家关系根本不复以往,就是这个婚礼也是因为两家人的亲戚关系怕外人闲言碎语,陈序父母抹不开面子才到场。
“钱小姐还需要我提醒吗?”林萃之扯了扯嘴角,高高在上道,“钱小姐对自己什么身份地位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一个廉价捞女,靠着睡男人进圈,可惜没有一个能上位,这种女的她见得多了,徐时归也就是被她甩了一时不甘心而已,什么下跪求原谅,男人还惦着你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可名利场上哪有那么多的真心,这不,特意拿钱前前当饵,徐时归不也没来参加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