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害怕什么呢?”真人把控着夏佐握着木偶咒力提线的手,似是剧本家握着木偶师的手,“只有轻轻的拉紧绳子就好了~”
“像这样——”
被掌控生命的人,此时此刻与夏佐一同倒在地板上,失去意识的他连苦楚的表情都做不出,是被剪去羽毛的雄鹰,更是案板上等待宰杀的鱼。
“你在害怕什么呢?”
手中的生命线一点点拉长,再拉长。
“我什么都不害怕。”
夏佐的眼神由犹疑一点点坚定起来,像是认定了什么事情一样,逐渐癫狂起来。
“抱歉,”夏佐这时候笑了出来,“但是很感谢,”
“感谢你给我的戴纳腾位置。”
…
所以生命到底是什么呢?
是因为美貌而被玩弄的身体,是因为迫害而被讥讽的流言,还是因为得不到爱而被沾满鲜血的手?
夏佐一点点将悬挂尸体的绳子向下拉,而空中飘荡的另一位失去呼吸的人却升起,像是宣告罪孽的大旗,也是夏佐开启残杀同类的第一步。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越过那条线不是吗?”真人抿唇一笑,阻止了夏佐清理残秽的动作,“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要有什么所谓的道德底线。”
“明明心里早就想要动手了不是吗。”
疑问句,确是陈述的语气。
“…”夏佐只是看着自己被高高挂着的杰作,这个歌剧社承载了自己的太多太多回忆。
第一次被强迫,第一次被围殴,第一次对一个同性动心。
‘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是人。’夏佐一直明白真人是想将他拉入累累业障之中,他也算是个小豪门出身的孩子,怎么会不懂吗?
他假装被诱导,却是清醒的做了一切。
‘快结束吧。’
夏佐其实是明白真人刚刚听见他提出扩展术式的时候,刹那间迸发的气势。
是杀意。
绿色的头发干枯如草,校服下清瘦的身体在穿堂风中摇曳。没有与同行人一齐施加,又在脆弱之时,散发着看似微小的善意。
无用的怜悯心。
夏佐站在真人的身后,捂住了伊森的眼睛,自己却含着笑,注视着真人。
还是初出茅庐的咒灵呢。
夏佐·米勒强忍着笑意,他的胸腔连带着身体一齐在颤抖着。
‘谁能说定,究竟是鹿死谁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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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紧握的双拳,以及抿着的,抖瑟的唇让人不敢去打扰这位一向好脾气的的咒术顾问,“两道残秽呢~”
托尼不自禁地战栗了一下。
一向正经的林越说话都带波浪号了,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两道残秽?”「七海建人」蹲下身去看那位被放下来的绿头发少年,“有一道是之前那个人形咒灵。”
“另一道应该是人类,”林越想了想真人的尿性,跟他合作的,除去有智慧的咒灵以为,大概是让他觉得很好玩的人类,“他应该跟某个人类勾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