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叛党眼见首领弃之而逃,纷纷放下手中刀剑,停止抵抗,被京卫们一网打尽。沈知嫣目瞪口呆,男主太尼玛的多灾多难了吧,非死即残如今又被叛党挟持,当真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背后冷汗涔涔,如今该怎么办?“小九,男主被抓了,怎么办?随时随地有嗝屁的嫌疑,我不在他的身边,改文都来不及。”沈知嫣双目无神,“总感觉,我们要一起上路的节奏。”系统反而沉着冷静,“这会子我们还没原地爆炸,说明男主还没挂,很有可能叛党把他抓去作为长期人质,应该一时半会死不了,不要担心,想办法救他。”沈知嫣翘了翘大拇指,难得见系统这般冷静睿智,“小九,佩服。”沈候求见男主被绑了,女主不能就丢了,也要照顾好,她上前搀扶起白氏,扶着她走到盛鹤岚面前,脸上带着一抹愁容,“盛大人,我带表嫂先回去了。”太子皱了皱眉头,“鹤岚,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纪先生,是东宫新纳的谋士,本宫原本想借机引开首领的注意,让纪先生救出那名女子,没想到叛党这般狡猾,居然会抓住那名少年做人质,是本宫失策了,鹤岚,还请你务必救出那名少年。”盛鹤岚拱手表示请太子放心,“那名少年是礼部主事,如今虽说赋闲在家,也是朝廷命官,这些叛党居然敢挟持朝廷命官,下官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纪先生却是沉着脸,阴鸷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扫向白氏,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只好躲在沈知嫣的身后,怯生生的看着纪先生。她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纪先生她以前听李景淮提起过,说他是一个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的人物,十分令人敬佩,她是初次相见,却莫名觉得在哪里见过,他的眉眼间若隐若现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纪先生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她是一个恶心的虫豸,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就连太子都被她打动,可是被这个纪先生一看,却浑身不舒服,似乎在被他的眼刀一寸一寸割裂一般,难道这个人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不可能啊,他至少比自己大上二十旬,要说有仇,和爹爹有还差不多。纪先生垂眸敛去眼中恨意,“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可怜景淮兄弟,为了一个区区妇人,落入敌手生死未卜,白氏,我问你,你刚才为何不跑,难道是和贼人相识还是一路人?”沈知嫣惊讶的望着纪先生,见他眉目不变神情自若,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数九寒天的冰霜一般,冰冷沁骨,这是把白氏和叛党扯在一起,诛心啊,若是白氏说不清楚,轻则牢底坐穿,重则凌迟处死,这个纪先生究竟和白氏多大仇多大怨。绕是白氏聪慧机巧,此时被谋反这顶大帽子扣在头上,吓得话也说不出,握住沈知嫣的手,浑身颤抖,“我……我不是,我没有啊,冤枉。”沈知嫣叹了口气,“纪先生误会了,我大表嫂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次也不过是来探望白伯父,闺阁女子怎会结识歹人,又置李府于何种地位?”纪先生见沈知嫣为白氏说情,眉眼间不自觉涌出一股莫名的柔软,语气也柔和起来,“沈小姐菩萨心肠,我信你所说。”而后转向太子和盛鹤岚,轻声道,“殿下,盛大人,如今以纪某之见,还是尽快救出李景淮,否则有损朝廷颜面,也会让官员们寒心,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他语气和缓从容不怕,让人十分舒服,太子点点头,“纪先生说得对,此事鹤岚一定能够完成,将李景淮毫发无损带回来。”盛鹤岚懒得理他,转向沈知嫣,“沈小姐,我派人送你们回沈府,和镇北侯说一声,京卫指挥使的人尽力了,还请他见谅。”沈知嫣知道他这是当着太子说得漂亮话,这货除了皇帝和太子谁都不买账,说句不好听的,他射死李景淮的时候可是半点也没估计镇北侯,乖巧点头,“是,我会的,表哥的事盛大人费心了。”一行人刚到府门口,白氏扯了扯沈知嫣的袖脚,眼泪汪汪的说道,“表妹,该如何和婆母和外祖母解释?我不敢说。”说完垂下眸子,哭的更狠,大滴的泪珠滚落脸颊。罪魁祸首,哭有什么用,哭能把男主哭回来?沈知嫣烦躁的打断她的哭声,“好了,别哭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实话实说。”白氏立刻停止哭泣睁大眼睛,“表妹,你要帮我啊,若是外祖母和婆婆怪罪起来,我要被撵出李府,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你是景淮最信任的表妹,你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