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又后悔又愤怒,后悔自己贪恋美色,结果换来今天,“白氏,你居然胡说八道诬陷我,当日大哥去世,临死前握住我的手,求我好好照顾你,我尊重大哥,又怜惜你年纪轻轻守寡孀居,我求了老夫人让你留在李府,锦衣玉食供着你,没想到你存心不良,勾引我未遂,居然还反咬一口,你对得起死去的大哥吗?”白氏哭得愈加伤心,“当日你说是先夫让你照顾我,可是你怎么待我的,每日说话诱惑我威胁我,还说要我不从你,就将我撵回去,若是从了你,这李府的一切都让我做主,你要退婚,要娶我,你说的誓言都忘了吗?”沈知嫣在外面看热闹,见两人这般互相指责,想起刚穿来的时候,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不由撇撇嘴,“还真是狗咬狗一嘴毛。”耳边传来系统义愤填膺的声音,“男主女主都三观不正,我眼瞎了才选了这本书,没一个好东西。”沈知嫣咳嗽一声,表示不满,系统见自己说漏嘴,忙补充道,“还好,遇到了又可爱又聪慧的女配,才让我开心一点啊。”沈知嫣对着堂上的盛鹤岚努努嘴,接口道,“还有一个又美貌又有男儿气概的男二,难道不好吗?”那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系统默默想着,不过男二确实盛世美颜,不禁抹了抹口水。就在沈知嫣看热闹之际,衙门外走进两人,正是沈老夫人和沈夫人,原来两人上香回来,不见李景淮,听管家说,是被衙门中的人带走,两人担心,忙直奔衙门而来。沈知嫣见到两人,忙躲到众人身后,因此,两人也未看见沈知嫣。老夫人到了公堂,也不下跪,只是盯着府尹,神情严肃,脸色阴沉,“老身是镇北伯之母,一品诰命夫人。”府尹忙走下公堂拱手行礼,“原来是老夫人,下官见过老夫人,来人,看座。”盛鹤岚视若罔闻,连眼皮都未抬,依旧捧着茶盏品茶,一脸的不屑于顾。老夫人大怒,她身为镇北侯的母亲,一般的官员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何尝见过这般无礼之人,见他不过是个少年,再打量他身上的朝服,不过是个三品官,看来又是世家子弟,借着家族之力做到三品,怒道,“你是何人,见了老身为何不行礼?”盛鹤岚秀眉轻挑,轻啜一口茶,半个眼神也没给,“你也配?”府尹吓了一跳,忙解释道,“老夫人不可无礼,这位是京卫指挥使盛大人,和镇北伯是知交。”府尹说话十分委婉,意思就是,你儿子镇北伯都要给人家几分面子,不敢无礼,你算哪根葱?老夫人吃了一惊,原来这个绝美少年就是那个心狠手辣害惨了孙儿的盛大人,她知道盛大人是皇帝身边一等一的红人,不再言语,转眼看向府尹。“府尹大人,不知将我的外孙抓来,所为何事?”她又看了一眼白氏,冷声道,“你一个未亡人,不在家为夫守寡,来这里做什么?”府尹无奈,只能将白氏状告李景淮始乱终弃一事复述一遍,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上前就是一巴掌,白氏白嫩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红红的掌印,“你敢胡说八道诬陷淮儿?”盛鹤岚终于怒了,只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慢条斯理道,“府尹大人,未进传唤擅入公堂,且在公堂上咆哮,该当何罪。”府尹恭恭敬敬,“回大人,罪该三十大板。”盛鹤岚抿唇清笑,笑容清如莲下水,说不出的俊逸,“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是一品诰命,如何能三十大板,不过律法也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镇北伯府理应带头表率,十下耳光吧,小惩大诫。”双更合一府尹听到盛大人之言吓了一跳,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府尹,借个胆子也不敢打镇北伯的老娘,一品诰命夫人,想到这里,偷瞄一眼盛大人,见他满脸平静,神态间似乎闲云野鹤悠然南山间,从容不怕的模样让府尹心中一宽。对啊,他怕什么,这是指挥使大人命他打耳光,不要说镇北伯怪罪,就算皇上怪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更何况镇北伯见了这位大人也毕恭毕敬的,怕个卵。就在府尹犹豫的时候,老太太又作妖了,不过老太太还算识相,不敢对盛大人大呼小叫,于是府尹又成了背锅侠,老太太眼睛一瞪,冲着府尹喝道,“老身是镇北伯之母,一品诰命,挝看你们谁敢?”府尹心中大怒,泥人也是有性格的,这老太太估计是被奉承惯了,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他看了一眼四周,指了指站在末尾的一名小衙役,示意他出来,“盛大人说得对极,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十记耳光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