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在家古音想拉翠浓说说话,可把她送到房间翠浓却没有跟着进来。“小姐,奴婢……奴婢要回去了,今日大少爷在府上,如果奴婢长时间不回去,他会生气的。”古音现在听到陈云泽就生理性厌恶,皱着眉头问她:“陈云泽他身边没有别的丫鬟了吗?非要你跟在身边伺候?”翠浓双手不停地交错,可以明显看出很紧张:“大少爷他可能更习惯奴婢伺候吧!”古音心里觉得不对,陈云泽对翠浓这种控制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了,根本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特别是她那一身的伤——“你”“好了小姐,奴婢先走了,你多保重!”说完不再给古音说话的机会,跑远了。古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半响才叹了口气关上门。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陈夫人最多也就是使使小性子,没想到晚上突然有丫鬟跑到她门口敲门,那种急促的敲门声就预兆着没什么好事。“夫人让你快去香风院。”门外的丫鬟撂下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就走了。古音认得那丫鬟,是陈夫人身边伺候的,今日进府走后面关门的就是她。香风院是陈县令和陈夫人住的主院,陈县令未归,她不知道陈夫人突然叫她去香风院干什么。私心里她真不想去,可陈夫人身边的丫鬟来请,就怕不去她又要生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穿上外衫她径直去了香风院,一路上都十分安静,连个鬼影都没看到,这对奴仆成群的县令府来说是非常不正常的。香风院是整个县令府最大的一间院子,里面的布置一应自然也都是最好的,四处都是珠玉做点缀,金光璀璨,从内到外透露着贵气,也显得十分庸俗。听府中的老人说,这院子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还是陈云泽的生母住在这的时候,她是个颇有几分才情的女子,不喜金银这样的俗物,香风院里更多的是花繁叶茂,曲水流觞,更像是文人的清香馆。可惜陈县令觉得这样太寡淡了,就像前夫人那个人一样,让人看了就兴致缺缺,或者是他看了没兴致,所以作为最懂陈县令心思的人,陈夫人一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将这香风院改成了如今这幅纸醉金迷的模样。古音没心思看四周环境,因为一踏进香风院的大门,她就听到了女子的惨叫,还有什么划破疾风落在身上的声音。原本应该很困惑,可问题就出在那女子的声音上,太耳熟了,她听了十几年下午还刚刚听过,那分明就是翠浓的声音。顾不得去看脚下的路,她提着裙子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刚转弯就看到在偌大的院子里,站了一院子的奴才,她们围着中间一片空地,地上趴着个人,被几个老妈子按住了手脚挣扎不得,旁边站着个五大三粗的奴才,手中提着板子高高扬起马上就要落下去。“住手!”看清那被人按在地上的正是翠浓,她立马大喊一声,脚下不停直接冲了过去覆在了翠浓的身上。“啊!”那板子最终还是没来得及收回去,正正的落到了她的背上,一瞬间她只觉得五脏俱动,骨头裂开了似,背上火辣辣的一片,除了疼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似乎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冲上来,院子里的丫鬟都吓了一跳,那打板子的奴才眼见打错了地方也愣住了,不敢再继续。翠浓听到了古音的惨叫,趁着那两个老妈子还没回头,一把挣脱了束缚,不顾刚刚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疼痛,翻过来将古音抱住,一脸的焦急。“小姐?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姐!”古音疼的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冒。她这辈子虽命运多舛,可能是因为长相的缘故却并没真的挨过什么打,特别是进了县令府之后,陈县令对她这身皮肉尤其的爱惜,还专门找了不少东西给她养着,自然更舍不得伤着磕着了,连教养嬷嬷罚她都只敢罚抄书,打手板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细皮嫩肉,如今一上来就是使出全力的一板子,也难怪她承受不住。看着翠浓满脸的着急,连自己身上的伤都没空估计,古音强撑着扯出个笑脸,安慰的说了句:“我没事。”翠浓急得都快哭了,没忍住拍了她的肩膀两下:“小姐你是不是疯了,你冲上来干嘛啊!”古音没回答,也拍了拍她的脸,摇了下头表示真的没事。罪魁祸首陈夫人原本正端着茶坐在奴才搬出来的太师椅上悠哉的喝着茶,看到古音冲过来也吓了一跳。她让人去通知古音过来,只是想让古音心疼心疼,县令不让她动古音,难不成还不能让她伤心?她不是同翠浓关系最好吗?自己享福好姐妹却在受苦,她到要看看她良心过不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