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的陈云泽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紧身服,面无表情的站在洞口处,静静地望着里面两个女人的撕扯,不,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单方面的殴打,也不知看了多久了。“你……你为什么在这?”古音脸有些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可眼中的震惊骗不了人。陈云泽为什么会在这?陈府的人不是都被抓起来了吗?他被放出来了?还有,为什么他会和翠浓待在一起?陈云泽信步走了进来,他虽然表现的很闲适,和往常无异,可古音注意到了,他比上次见的时候清瘦了不少,脸也有些白,分明不太好。景朔如今正在处理陈县令这些年贪腐的事情,不管陈云泽是怎么跑出来的,他的日子都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好过,只是他为什么要和翠浓一起绑架她?陈云泽走进来,蹲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拨开她脸上的头发,脸上做着心疼的表情,眼中却是掩不住的疯狂。“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疼吧,翠浓她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要抛弃我们呢?她心中有怒气,你让她发泄出来就好了,啊!”他脸上的表情太变态了,古音有些受不了,一直往后缩:“你为什么会在这,你绑架我究竟想做什么?!”陈云泽看出了她的害怕,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只是这笑意究竟有几分是开心,有几分是嘲弄,谁也不清楚,他的手停留在古音的脸上方,像是隔空在抚摸她的脸。“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吗?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呢,若不是你执意要带翠浓离开去驿馆,翠浓也没机会接触到驿馆那些人,从而知道了原来他们来西南的目的,是查贪腐而不是赈灾,还在他们出去找你的时候第一时间跑来告诉我消息我才能逃过一劫,我只是没想到,原来那位兰大人,竟然是太子殿下,怪不得你选他不选我,说什么我不能给你正妻之位,根本不爱你?转头就爬上了太子的床,怎么,你还做梦做他的皇后呢?你这样的身份,也配?”“我……没……有”古音从未想过要从景朔那里得到什么,他是太子还是巡按御史和她都没有关系,她只想一个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辈子,为什么总是不能如愿。索性她早就知道陈云泽是个什么人了,也从未对他抱有什么他是好人的幻想,她只是绕过他看着他身后的翠浓,她不能接受的是翠浓为什么会帮陈云泽,他明明那样虐待她,刚刚她自己都说了,声声泣血,那为何又不让景朔的人抓他,还和他一起绑架她。寻着她的眼神,陈云泽看了身后的翠浓一眼,他太知道古音心中的疑惑了,于是突然大笑了起来。他起身一把抓住翠浓的手,将她揽到了怀里,翠浓只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乖顺的依着他,把他当成了所有的依靠。陈云泽摸了下她的头发,像表扬宠物一样:“音音是不是很疑惑翠浓为什么会背叛你?可是明明是你先背叛我们的呀,你答应翠浓要带她走,却一个人跟太子走了去享福,对我说不会爱人,却转头就处处维护认识不到两月的景朔,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背叛了我们,我们都是被你抛下的,在你走后,偌大的县令府只有我能护着受欺负的翠浓,也只有她能温暖我,让我从失去你的痛苦中逃离出来,所以她当然要和我在一起。”竟然就因为这个,就因为他曾经救过翠浓一命,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保护了她,所以翠浓变了,自愿成为了陈云泽的共犯,为他做事吗?她不能理解,原来今日重重都是她自己造成的。“陈云彻的……死,是不是你?”她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个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人,陈云彻不是什么好人,可死的不清不楚,突然就被杀了,那丫鬟分明就是顶罪的,真凶至今不知是谁,她看到面前这已然疯狂了的两人,突然就想到了这件事会不会和他们有关。陈云泽似乎觉得她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所以毫不迟疑的认下了:“是我做的,怪他自己运气不好,谁叫他没事干去那院子,还看到了我们在一起,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自然不能活着了。”说到那夜陈云彻的死,他怀里的翠浓瑟缩了一下,想起了那夜不好的回忆。那天晚上翠浓告诉她马上就可以带她走了,两人高兴了一会,回去后陈云泽突然约她去那座院子,自从古音回来之后,她不能在古音面前表现的和陈云泽有多亲近,所以两人有什么事情,都是在那个小院中。那天晚上陈云泽向她交代到驿馆后要注意的事情,说着说着两人就躺到了房中的那架破床上,这本是平常的事,两人来这里,除了交代事情就是厮混,都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只是谁都没想到陈云彻会突然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