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语气平淡,却是心寒。
殷故听罢,暗骂了一声:“这群不识相的……”
云文轻笑,不做回应。
骤然空中又炸起烟花,彩色光辉落在每一个人身上,云文仰头望去,不由一笑,脱口道:“成婚吧,殷公子。”
殷故闻言轻笑,低头看他:“二婚吗?”
云文眯眼微笑着,抚上他手背:“只要是同你,成几次婚都好。”
殷故笑言:“那下次我可得准备多些聘礼,叫你赶不走我。”
云文笑着,握紧他手,又仰头望去。
一阵寒风过,吹得云文头昏,于是云文低下头,扶额轻咳两声。
殷故见状,连忙问道:“又觉不舒服了吗?”
云文摇摇头:“只是寻常感冒,不碍事。”
殷故皱起眉,起身道:“那我去药堂替你抓几味药,你在此等着我。”
云文点点头,又咳几声。
殷故才走不久,云文便觉呼吸困难,抓着胸口衣裳,张嘴大喘几下,却仍喘不过气来。
阿苑安静坐在一旁,转头看看人群,又转回来看看云文。
下一瞬,云文眼前黑作一片,赴台昏厥。
阿苑唤了他几声不见回应后,化回了原形。
袖清双指点云文额头查看他身体状况,却是眉头紧锁。
很快,殷故回来见此景,不由一惊,大步上前:“郎君,郎君??”
袖清道:“不必唤了,他昏过去了。”
殷故怔楞片刻,后面露凶相,质问袖清道:“你欲拿他要挟我?”
袖清则微笑道:“怎敢呐?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鬼王,而我不过一无名小神而已。若真要追究责任,也应当是你的问题。”
“我??”
袖清道:“我方才查看过云文的身体,状况极差,除体外气候变化之外,体内还有一团鬼气作祟。鬼王,云文可是凡人,你肆意与他纠缠,你赐予的鬼气也会在他体内肆意作乱。你们缠绵过几回?他体内阳气已然所剩无几。”
殷故愕然:“……什么……?”
袖清又道:“你不知道吗?当时我在鬼域见云文时便觉着奇怪。怎么一个大活人胆敢在鬼域四处走动?鬼域阴气极盛,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会被侵蚀阳气,何况是个文弱书生呢?我当时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法宝护他鬼气不侵呢,原是没有啊~”
殷故眉头紧锁,此刻连砰也不敢碰云文一下了。
袖清抱起手臂,道:“不过,你若是诚心求助,我倒可以帮帮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