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沛冷着脸:“闹绝食?这招对我来说没有用。”
阮愿:“你真把我当你养的金丝雀了吗?关起来让我和外界断了联系,一天只喂几口吃。”
“我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上了四年的班,我逼你辞职了吗?你要回家,要聚餐,要见朋友,我有拦着你不让你去吗?我就是对你太好了,你才会不知足!”连沛吼道,“我知道,你和谢辛新就是在你们图书馆勾搭上的!如果我不让你去上那个破班,是不是就没这些事!”
听到“谢辛新”的名字,阮愿抬起了头。这证明连沛调查过谢辛新了。
连沛留意到他的反应,眼里的温度骤降:“怎么?找到下家了,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踹开,马上和你的新金主滚到一起?”
“他知道你跟了我四年吗?知道你被我搞过多少次吗?”
“他能给你多少钱?”
阮愿嘴唇发颤:“他不是我金主,你为什么要想得这么龌龊!”
“我龌龊?”连沛眼眸森然,“我好歹没有和别人上床!”
“阮愿!这他妈永远都会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alpha信息素爆炸似地释放,如果不是因为腺体上留有标记,阮愿会立刻生理性地臣服。永远?
这个词以荒唐的方式出现在他和连沛之间。
“要分开,那就分,这是你说的。既然分了,不管我是找金主,还是谈恋爱,都是我的选择。”
室内的味道像是砸碎了好几瓶酒,白兰地冷冽而浓郁,阮愿小口喘气,“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连沛咬牙切齿:“我那是说的气话!”
“但我当真了。”阮愿望着他,睫毛颤动,“连沛,我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在宣泄情绪。”
“我对你而言,除了上床和做饭,还有其他的价值吗?”
“哦,我还是你情绪的垃圾桶。”
“你还说过,你想找什么样的人都能找到。那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到此为止呢?”到此为止。
四个字宛若一把利剑穿过他的胸膛,血淋淋的。
阮愿是真的想和他分开。
这个事实让连沛愤怒、慌张、迷惘。他的语言系统陷入了宕机状态,把手上盛了面的碗往床头一放,就想要离开。
“连沛。”阮愿喊住他。
“森·晚·你不要为难谢辛新。”
阮愿不觉得自己有错,谢辛新就更无辜了。
阮愿还在为了那个谢辛新着想!连沛痛得麻木了:“他那个破公司,我想要对付都不需要怎么花心思。”
“至于他这个人……你信不信,我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算什么难事。”
“连沛!”阮愿瞪直了眼,“你别发疯!不要逼我恨你!”
连沛闭了闭眼,抬步走出房间,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