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沛陷入沉思,怎么觉得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太对。
回答是吧,显得他愚蠢又讨打。回答不是吧,那就是在撒谎。
阮愿突然说:“我也不会滑雪。”连沛:“?”
阮愿:“你教过他滑雪。”
连沛都忘了这一茬了,实际上他哪有耐心教人滑雪,乔云遥在滑雪场摔跤之后,他心里想的是“烦死了,应该让路昇教他”。
他没想到阮愿还记得,阮愿果然就是很在乎他。
连沛又高兴了:“等冬天到了,我们一起去看雪!我教你!”
阮愿歪头:“包会吗?”
连沛攥住他的指尖,抬起手吻了一下:“必须的。”
留下来
根据座位安排入席后,主办方请人上台讲话,阮愿才知道连远山也在场。
连远山穿着西装,威严正经地发表感言,但有两次视线穿过人群投向他们。
在主持人说道“有请海泽集团的董事会主席”时,连沛神色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在背景音下给阮愿倒酒,捏住杯柄微微倾斜,和阮愿碰了碰杯。
酒是白兰地,色泽晶莹剔透如琥珀般,带有果香,口感甘醇、回味绵长。连沛侧过身和阮愿咬耳朵:“好喝吗?”
“嗯。”
连沛说:“比我的信息素还是差点吧。”
“……”
同桌的人都在观察连沛的反应,想知道连沛和连远山父子现在到底关系如何。阮愿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轻轻拍了下连沛的额头:“公众场合,别挨这么近,注意影响。”
“哦。”连沛应了,但没坚持到半分钟,又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连远山废话怎么这么多,年纪大了还背这么长的稿子。”
阮愿:“……”
到宴会快要结束,他们才和连远山私下见了面。
连沛和阮愿是到露台去透气,转过身,发现连远山站在过道。
连沛知道关千韵开始接受阮愿了,但现在连远山和连老爷子是什么态度,他仍然不确定。所以他下意识地反应是半个身子挡在阮愿身前,让阮愿先去另外一边等他。
阮愿点头,还是说了句:“别吵架。”
连沛说:“尽量。”
阮愿:“……”
他一走,连远山就出声道:“怎么?他也知道他见不得人?之前他怎么说的?说没想过进我们家的门。”
连沛让阮愿先走就是担心连远山说这些难听的话。他控制不了连远山,但也绝不会再让阮愿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