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宗正为此事郁郁,几大门派也都各怀心事。
夜州白与北风锦在山溪边相见。
听北风锦说完此事,夜州白叹口气,道:“宗主此番行事不妥,只怕以后几大门派的异心更重了。”
北风锦也叹息道:“原本五大门派便是各自怀着心思,夜尽明这样做,实在是想山北宗内部生出嫌隙。而今剑城还没有过,山北宗便生出了这样的事情。”
夜州白想起了那夜在贺长风门中发生的事情,道:“当时与南河宗一道夜袭长风的人,还有寂九炼。”
北风锦揣摩道:“看来南河宗与寂九炼之间,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这不该是由夜尽明的一剑来解决问题,夜尽明若是认为南河宗背叛,该由几大门派一同定夺,如此冲动行事,日后的路只会更加难走。”
夜州白也十分慨叹,“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就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北风锦道:“的确如此。南河宗如今在大帐之下,也颇有微词,也是战战兢兢,如今南云烟已经死了,他们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夜州白无奈:“北风堂主可有什么想法?”
北风锦道:“我想,南河宗若是和寂九炼有合作,那其中必然是有内情,我想先去看看南河宗的弟子,了解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后再做打算。”
夜州白点了点头:“好。如果有我帮得上的地方,我随时在。”
北风锦一笑:“你离开山北宗已久,此番突然出现,不止是为了山北宗的事情吧?”
夜州白对上北风锦善解人意的目光,微微一笑,“我在赶路途中知晓山北宗一路向帝国攻去的消息,知道山北宗而今的气势正盛,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之所以来到此地,确实是因为别的事情。”
北风锦了然的一点头,“那夜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随时与我说。”
夜州白顿首。
北风锦想了想什么,道:“往后的路,只怕是越来越难走了。”
夜州白坦然:“这从来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北风锦点头:“是啊。我多希望自己辅佐的乃是明主。只是而今看来,似乎要失望了。”
夜州白听出了北风锦的意思,他一时也无话可说。
他并不能让北风锦长久的相信夜尽明。
毕竟,除却夜尽明是他的恩人夜信之子这一点,夜尽明也只是他的一位少年伙伴罢了。他只是一直秉承着夜信的遗愿,愿意长久的守着山北宗和夜尽明。可是这路到底要通向何处,并不是他夜州白的一人之力便可以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