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急火燎往书房去,不忘催促侍从:“阿凛还未到?”
小王爷突然步履生风,宿幼枝怔了下,忙去追,险些被裙摆绊了一跤。
不是,他盛延辞能不能有点定性。
说风就是雨的让人很难办的好不好。
管他喻世子要谈什么事,宿幼枝反正要在旁边碍眼的,争取早日达成厌恶值点满成就。
盛延辞见他跟着自己来,心花怒放,强行忍耐住,故作不在意地撇开脸,脚步却放慢了许多,等到宿幼枝跟上,自然而然去握他的手。
宿幼枝没太在意,只要小王爷不拦着,他便死皮赖脸跟着。
书房内侍从懂事地多上了一杯茶,还准备了一些美味好克化的点心。
宿幼枝理直气壮坐在一旁,偷偷观察盛延辞神色。
书房这般重地,本便不好外人往来,听说小王爷尤其不喜人踏入。
一次两次不说,宿幼枝也不知盛延辞能忍他几回。
尤其还是在商讨要事的时候,大概都会觉得他碍眼的,那他到时要不要撒泼打滚不肯走?
如果能一次激起盛延辞怒气,不是正正好。
尤其今日被那般多傻蛋招惹,盛延辞心情沉郁,缺的就是一个爆发的契机!
计划通。
宿幼枝越发淡定。
正吃着小食,盛延辞过来捏心,要喂他。
“?”
这是什么套路?
宿幼枝拿不准盛延辞心思,迟疑着张口,让盛延辞将点心喂到他嘴里。
动作小心翼翼,倒不勉强。
“吱呀。”
书房门推开,喻呈凛顿在那里,对着情意绵绵地两个人,笑得很深:“喻某,打扰了。”
嘴上说着打扰,关门的动作却是很利落,无视小王爷遗憾的表情,喻呈凛将袖中信件落到桌上,示意他看。
瞧到信件,宿幼枝便想起盛延辞寄回的那一摞,看信的恐怖经历涌上心头,他头皮发麻,不由看了小王爷一眼。
盛延辞恋恋不舍地与他道:“阿又先垫垫肚子。”
这才磨磨蹭蹭过去喻世子那边。
没他在跟前,宿幼枝舒坦多了,心说盛延辞最近奇奇怪怪的毛病见长,他都快跟不上对方心思了!
对着喻世子倒是又恢复了那般张扬意气,于无法无天的寒骨关商主不屑一顾。
也不知信上写了什么,盛延辞看过,眉头竖起,瞟见宿幼枝,又落了回去,将其丢到一边,无畏道:“让他们来。”
“若单是你便罢了。”
喻呈凛平静道:“如今阿又姑娘也在,你可要小心那暗处的手。”
盛延辞闻言肃了面容,瞧着比方才更怒:“他们敢来,便是死期。”
突然扯到自己头上,宿幼枝扭头看去,对上了小王爷瞬间软下来的眼。
喻呈凛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话里多有所指:“希望你时刻挨得着。”
宿幼枝听出是在说寒骨关那些肆无忌惮的商主,搞不好被逼急会从他着手。
就今天那般闹腾,他们早就入了对方黑名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胆大包天的来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