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选得时间不好,没能达到目的。
而且要炸毁一栋房屋的火力可不是那小小火器能做到的,他手中想必还有旁的东西。
他母亲只是个贫苦度日的舞女,能得到这些东西才是奇怪。
柳郎君明显起疑,故意支走旁人想要试探。
只是少年咬紧牙,什么都不肯说。
宿幼枝视线落到倒塌的碎木中,不是那般气派的屋子,甚至比不得他们所藏这间,瞧着更像是……柴房?
“是柴房。”
杨一给出猜测:“想是旁的屋子不好炸。”
……行。
这话也没错。
少年被柳郎君生拉硬拽着拖走。
盛延辞看过那火器,不急着收掉:“派人守着。”
杨一领命。
不是多大的危机,小王爷看向阿又:“现在回?”
宿幼枝正要点头,突然看到远处一个人影出现在院门,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盛延辞也噤了声。
来人一身锦缎,想也是韩宅的郎君,未带仆从,只身一人鬼鬼祟祟地来,不知带着什么心思,在废墟上搜罗一圈,又往旁的住所去。
宿幼枝挑眉,转头去看杨一,原是想听听杨侍卫知晓多少,却见他表情有些奇怪。
他疑道:“怎么?”
“没、没。”
杨一仰首望天。
一看就是认得的!
宿幼枝又去瞧盛延辞,小王爷倒是面不改色,但似乎对外面的人没得兴趣,低头捏他的手指玩。
将手抽回来,宿幼枝虚起眼,问:“那是谁?”
盛延辞看他一眼,又垂下眼,漠不关心道:“韩继的外室吧,我也不是都见过……杨一?”
杨侍卫一本正经点头:“主子所言极是,那是韩继养了多年的外室,某商户之子,自荐入幕。”
你情我愿的戏码。
他们是没闲心掺和的。
可他怎么觉得不对劲?
宿幼枝狐疑打量外面的郎君,匆匆走过一圈,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对方扫兴地要离开,却在走前突然转头看向一方,眼神痴痴。
那一面刚好是小王爷的宅院方向。
宿幼枝脑中突然灵光闪现,不知怎么想到了那藏秽物放孔明灯的郎君。
不是那么巧吧!
宿幼枝打个激灵,盛延辞立马担忧道:“可是冷到了?”
过来小心拢住他肩膀。
炙烫的体温贴近,宿幼枝撩起眼皮,漫不经心道:“怎么他最近没再给殿下递贴么?”
盛延辞手一哆嗦,抬头惊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