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贵圈真乱,居然玩得这么花?】
周瑾行听得血压飙升,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嘴角,无比后悔走这趟!
因为直觉告诉他,以玉阳那风流的性子,绿王驸马的多半不是杨忠怀,肯定是她那祸害!
一想到那不省心的阿姐,周瑾行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
正当他满脑子炸裂时,杨忠怀的心声忽然传来。
【天地可鉴,我对玉阳一片赤诚,王之焕委实过分了!】
周瑾行:“???”
周瑾行:“!!!”
杨家人怕杨忠怀会刺激到王驸马,让杨大郎去把王之焕哄下来,故而杨忠怀满腹委屈牢骚不敢出去见人。
周瑾行跟见鬼似的盯着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二观碎成了渣渣。
说好的正人君子呢?
说好的恪守礼节呢?
【哎哟我的妈呀,合着宁国公这是老房子着火,心甘情愿为爱做二?】
冷不防听到温颜的心声,周瑾行彻底被创飞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看不懂!看不懂!!
周瑾行作为顶头上司,又事关皇室声誉,还是挺给力的,忙命黄内侍差人去把王驸马带过来。
杨老夫人年纪大,怕再受刺激吃不消,周天子一行人转移到了另一个院子处理此事。
与此同时,在秋香院跟贵妇们玩叶子牌的玉阳长公主听到自家男人拿麻绳上吊,被气得肝儿疼。
玉阳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段丰腴,保养得极佳。
她一袭褐色大袖纱罗衫,梳着时下流行的单刀半翻髻。
发髻上一朵娇艳的牡丹真丝烫花,两支珊瑚钗夺人眼目,颈脖上一串红玛瑙项链,诃子裙上镶嵌着华丽金丝,端的是雍容华贵。
听到外头的闹剧,饱满的银盘脸上写满了愠恼,再好的教养都被抛之脑后,破口大骂道:“王之焕那老小子不干人事,这是要逼老娘写休书!”
旁边的妇人连忙劝道:“长公主且消气,你这会儿出去,只会让人看热闹。”
玉阳坏脾气问:“七郎呢,王之焕要面圣喊冤,他也不出面管管!”
婢女赶紧应道:“方才黄内侍已经差人去府门口了。”
玉阳这才消停了,她牌瘾大,又重新坐了回去,说道:“接着来,再接着打两局。”
牌桌上的贵妇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人小心翼翼道:“王驸马……”
玉阳没好气道:“他若吊死了,我立马去给他收尸,买顶好的棺材厚葬了。”
众人:“……”
玉阳:“赶紧的,莫要耽误了时辰,我输的还没捞回来呢。”
众人:“……”
这心理素质,也没谁了。
牌桌上的女人一门心思想把输掉的钱银捞回来,纵是天大的事情压下来,也不能耽搁她玩牌。
反正有老七给她收拾烂摊子。
扶云轩这边的院子里一片寂静,杨忠怀像木头似的杵在门口,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周瑾行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指了指他,“玉阳是什么性子,你杨二郎今日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