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莫昂骂道,随后转身询问杨笑微,“你还好吗?”
杨笑微一手挡脸,干笑:“总是被你看到不好的样子。”
“为什么到这地步了都不愿意寻求帮助?”莫昂认真地问,“我和颜再宁都能帮你,只要你愿意接受。”
杨笑微苦涩地说:“他也知道了?”
莫昂嘴角撇了撇,一个原地起跳跳到了球桌上,蹲下来与杨笑微平视,“你是因为不想被他知道自己不堪的生活,所以才不愿意承认?”
杨笑微轻轻点了点头。
“哎,你。”莫昂复杂地说,“怎么那么傻啊?这根本不是你的过错,他才不会介意这个,他也想帮助你的。”
“谢谢,谢谢你们。”杨笑微声音哽咽,眼眶发红,“我之前,太不知好歹了。我很想摆脱他,我求过亲戚,求过邻居和老师,都没办法,要怎么办啊?”
“我们已经有头绪了。”莫昂用坚定予以她勇气,意气风发地站起来正要宣讲自己的思路,却听“咔嚓”一声。
可怜的球桌终于不堪负重,轰然坍塌了。
杨笑微:……
“嘶!你下手轻点儿!很疼!”
“疼死你最好。”颜再宁冷漠地说着,镊子找到莫昂伤口里最后一根小刺,果断拔出来,接着又往上面喷碘伏。
莫昂又是吱哇大叫,手倒是老实地没乱动。
“活该,叫你手多。你该庆幸上面没有铁锈,省得挨一针破伤风。”颜再宁说,处理好他的伤口便立刻甩手。
莫昂举着自己两只手呼呼吹气,倒霉的他,刚好是破球桌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屁股摔下去手掌扎进桌板裂口里,光荣负伤。
要不是杨笑微说莫昂保护了她,颜再宁都懒得管。
一个大男人委屈巴巴地冲自己手掌吹气的样子实在太蠢,颜再宁看不下去,又将他的手腕抓过来,动作利落地缠上几圈绷带,随后丢开。
莫昂仗着自己的伤员,开始摆起来了,指责颜再宁怎么能放着危险的球桌不管,得亏他是大度的人,换了别人肯定要借机闹事。
颜再宁不惯着他,一万个反问句呛回去,眼看硝烟味越来越重,绷带在颜再宁手里不像是包扎的,更像准备勒死莫昂的凶器。
杨笑微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有些困惑,又掺杂着艳羡。
“你怎么样?”颜再宁转头问她。
“我?我没事的。”杨笑微背着手,手指头在身后搅拧着,她现在的心跳比第一次和颜再宁说话的时候还快,这是一种混杂着羞耻、窃喜、悸动、忐忑的复杂心情,她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去,“我觉得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