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很喜欢转糖画。每次都想转到龙或者凤。”温惜寒又咬了块糖下来,语气略带深意。
阮炘荑习以为常地说:“小孩子嘛,肯定都想转到最大那个。就像刚刚那群小朋友一样,会互相比较谁转到的更大,谁更厉害。”
“是吗?”温惜寒深深地看了阮炘荑一眼,又说,“但我最近才发现她原来不怎么喜欢吃糖。”
“那挺好的啊。”阮炘荑宽慰道,“现在的小孩子都喜欢吃糖,你小外甥女不喜欢吃,这不正好不用担心她会蛀牙了。”
“……”温惜寒唇角微抽,默默别开了头。
阮炘荑抓住机会找着话题:“那姐姐,你知道为什么你小外甥女不喜欢吃糖吗?”
温惜寒沉默了一瞬,“因为以前蛀过牙吧……”
阮炘荑:“……”
“回去了。”瞥见阮炘荑有些憋闷的侧脸,温惜寒微微勾了勾唇。
“好。”怕穿帮,阮炘荑将向日葵夹到手肘处,摸出手机准备查查回公寓该怎么坐车时,就听见温惜寒问:“你车停哪的?”
阮炘荑:“???!!!”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阳了
腰酸背痛,像刀往骨头里钻一样,特别是腰,要断了。。。。
闭眼好不好
温惜寒的声音很好听,清清泠泠的,晕着股让人很舒服的柔磁感。
可此时此刻,阮炘荑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发虚。
说一个慌就需要用无数个慌去圆。
阮炘荑自然是不大愿意去骗温惜寒的,但被对方当面这么风轻云淡的戳穿就是另一回事了。
唇角微抽,阮炘荑尽可能地让自己神情表现得自然些,讪笑两声,结果一对上温惜寒深邃的眼眸,人又怂了,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问:“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温惜寒将阮炘荑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纤眉微挑,压着唇角淡声道:“猜的。”
其实也不能算是猜的,毕竟按她对阮炘荑的了解,这小鬼从小娇生惯养的,某些娇惯是刻入骨子里的;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黎沫来接她时,公寓对面的车位是空着的。
再者从阮苏发过来炫耀的那张照片,温惜寒不难猜出阮炘荑应该是一大早就开着车回了阮家,而从阮家过来,又需要一个小时。若说阮炘荑没开车来,温惜寒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阮炘荑:“……”
温惜寒垂眸将眼里的笑意压下,又咬了一小口糖,含在嘴里,任由糖画的甜在唇齿间肆意扩散,甜而不腻,还隐隐带着麦芽的香气,满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十多年过去,a市的变化真的很大,就像眼前这个人,变化大得她都没有认出来。
阮炘荑将车停在龙虾店对面的停车场里的,走路过去需要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