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晕着浅浅笑意,阮炘荑一脸坦诚,大大方方地承认:“看你。”
“温总很可爱。”
特别是早上刚睡醒的时候,整个人带着起床气,声音清哑,桃花眼迷离,朦朦胧胧的,娇软得让人想□□。
当然这句话阮炘荑可不敢当温惜寒的面讲出来,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过过干瘾。
随后阮炘荑不得不惋惜起那天早上,怪她睡得太熟,连温惜寒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错过了她醒来时犯迷糊的模样。
温惜寒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眉眼越发清冷,但隐藏在发丝深处的耳尖却是滚烫一片。
“滴——”
感应杆识别到车牌,缓缓抬起。
温惜寒抬手指了下前面路边,咬着后槽牙说:“靠边停车。”
“嗷。”大领导发话,阮炘荑哪里敢不听话,乖乖将车靠到路边停好。
温惜寒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下车。”
阮炘荑依言下车。
然后就看见温惜寒自己换到驾驶位,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开着车走了。
被‘遗忘’在原地的阮炘荑:“……”
看着渐行渐远的奔驰车尾,阮炘荑不禁扶着额头,摇头失笑。
这样的温总,真的很可爱呐。
此时的温惜寒,用恼羞成怒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评心而论,这还是她长这么大来,第一次被人说“可爱”。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好死不死,偏偏说这个词的人是阮炘荑,她那让人闹心的小外甥女。
忿忿地将车倒进停车位,温惜寒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尖,小拇指微微发颤。
或许她能把阮炘荑骗到,但这一刻,她始终骗不了自己。
车窗外,夕阳烧红了大半天。
花坛里,一朵不知名的花正迎着霞光熠熠生辉。
在快到家门的时候被赶下车,阮炘荑看得很开,一点也不郁闷,揣着手,慢慢走着,权当是在散步了。
但当阮炘荑看见站在车边,仿佛是在刻意等她的温惜寒时,还是诧异得不行。
“你东西落我车上了。”温惜寒晃了晃手里拎着的包,桃花眼微闪,刻意避开了阮炘荑的视线。
阮炘荑眸中含笑,语调轻扬:“谢谢姐姐。”
薄唇微抿,温惜寒淡声说:“我只是怕等会要下来拿,麻烦。”
阮炘荑赞同地点点头,眸中笑意不减:“嗯,我知道。”
“……”
温惜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颌有点绷,没再说什么,抬脚率先进了公寓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