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一些。
他把兔子交给了旅店的老板,肥美的免肉可以卖出不错的价钱,加上完好的皮毛就更值钱了。正如阿罗德所料的那样,老板给出的价钱不但可以租上两个房间以及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剩下不少。
当溢著浓郁香气的奶油焗海蟹送上了餐桌,阿罗德却意外地发现早就该饥肠漉漉的“魔法师”看来却相当食欲不振。
不但一改以前豪迈吓人的吃相,心不在焉地抓著没多少肉可吃的蟹脚啃了老半天,最後还不知道有没有吃饱就晃进房间去了。
魔法师本来就是些神经兮兮的家夥,因此旅店的老板和女侍都没当回事。
倒是阿罗德感到奇怪,难道莫雷斯突然领悟到如何伪装一个魔法师的技巧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太让人省心了!
阿多德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愉快,即使身上粘著不少萤火虫的细小粉末他竟然也可以忍受到用餐完毕後才回房清洗。
旅店并没有内设澡堂,为了方便客人在每个房间引入了一条连接热水池的铁水管,需要洗浴的人只要拔开卡在水管口的塞子就会有哗哗的热水流出来。
阿罗德脱掉了沈重的盔甲,揉了揉肩部的肌肉。
尽管魔族看上去高大强壮,但毕竟不是莫雷斯那样像坦克一样冲锋陷阵、无视阻击、非常纯粹的战士。能将两三个挡在面前的敌人在正面的冲击中一下子强行撞飞出去的失落者之盔,对於习惯了轻便坚固的链甲的阿罗德来说还是有点太沈了。
他心里不由有些佩服那个天族的战士,毕竟莫雷斯一直穿著这套盔甲穿越了卡卡林地、马尔库湿地。然而在这些地方所发生的不好的回忆让阿罗德已经光裸的皮肤一阵颤栗。
於是他打开了木塞,热水打湿了他紫色的皮肤,驱走於天族和亡灵带来的噩梦。
蒸汽蒙胧了视线,让在湿漉漉的身体掩藏在白色的水雾中。
紫色的肌肉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力量蛰伏其中,在他摩擦胸膛或背部时不经意地绷紧、放松。
清澈的水流滑过身体,一缕缕顺著肌体细致的纹路汇集,从修长的双腿流回地下。也有汇流到腹部凹陷的脐眼,再滑下胯间,从垂悬於腿间呈现完美形状的阳具顶端唏呖呖地流下来。
魔族非常仔细地清理自已的身体,以确保不会有一点萤火虫的粉末残留在身上。
大概被迫离开维克多农场後都没有这麽舒服过,因此阿罗德在清洗干净後没有马上塞上塞子,继续享受热水淋在身体的感觉。
直到身後的门突然被推开。
阿罗德记得自己有锁上门,但不怎麽结实的门锁在不称职的“魔法师”强横的腕力下彻底解体。
旅店的房间并不是十分大,因此也不可能有单独的淋浴间,只是用木板间隔了一下,故此闯进来的天族战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热气蒸腾下湿淋淋的紫色裸体。
“抱歉!”
门板被重重地重新关严实,外头的地板传来慌张离开的脚步声。
留下莫名其妙就被看光光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