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来得非常突然,且相当不好回答,一旦答错,便将彻底失败。
天和在电脑上打了几个字。”
Andy怀疑地说:“关越在哪里,在做什么?我怎么觉得可能是关越?”
关越:“关越正在睡觉,昨天晚上十点上的床。”
Andy:“调用他家的监控录像让我看看。”
天和于是打开早就录好的视频软件“睡觉。avi”,开始播放,并通过木马连接到Andy的电脑上。
上面是关越搂着天和,在**睡觉的录像,整夜什么都没发生。
Andy拉了个快进看完了。
天和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录的了,只发现自己整夜睡觉蹭人得很,一会儿朝关越怀里钻,一会儿嫌热了推开他的脑袋,一会儿又靠过来,在他胸膛上、腹肌上摸来摸去。一会儿睡着了又无意识地抓他把柄,关越却始终抱着他,半睡半醒间任他折腾,被天和嫌弃地推过去,又靠过来。两人睡着睡着,关越差点被天和挤到床底下去,醒来喝了点水,把天和抱过去些许,盖好被子又继续睡。
Andy:“还没醒?这人是猪吗?”
“已经醒了。”关越说。
天和打开“早饭。avi”,上面是天和正在睡眼惺忪地刷牙,关越过去,拿着毛巾给他洗脸,两人走出摄像头。接餐厅摄像头,坐在餐桌前,关越开始看报纸。
Andy被骗过去了,自言自语道:“应该不是他。”
关越:“我认为有90%以上的可能是Johnny。”
天和心想你真是太狠了,直接嫁祸,Johnny什么都不知道脑袋上简直飞来一锅。
这话顿时一言惊醒梦中人,Andy说:“很有可能,替我接Johnny。”
天和替Andy拨打了克罗基金老板的电话,关越又继续开车,开始听两人互相试探盘问,盘问来盘问去,Andy满腹狐疑,不停地套话。Johnny则不停地朝他打哈哈,实则也满心疑惑。听着两个一头雾水的人不停地打机锋,天和简直笑得肚子疼。
关越听不出什么来,嫌他俩声音吵,转成自动录音,先关了,并放了首歌。
“老板,我想,为了今晚能更好地为您服务,我也许需要一个为期十小时的升级,”关越说,“力求在下一次交易过程里做到尽善尽美。”
“去吧。”Andy挂了电话,说,“我先睡一会儿再说,太困了。”
“我睡觉这么欺负你吗?”天和只觉得很好笑。
关越:“你也知道自己睡觉欺负人?”
天和:“什么时候开始的?”
关越:“从小到大。”
天和:“不可能,绝对没有!一定是和你确定关系以后,才有这习惯的。”
关越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天和想来想去,只觉得关越被自己弄醒了恼火又没法叫醒他的样子很好笑。
车到机场,关越拖着行李下来。天和说:“小时候我真的,睡着了就这样吗?”
关越只得答道:“大部分时候没有。”
天和怀疑地看着关越,关越又说:“有几次不小心碰到我的法棍。”
天和:“……”
天和满脸通红,说:“多大的时候?”
关越:“忘了,十六七?”
天和:“所以你一直知道!”
关越看着天和,说:“是的。”
天和只得与关越进机场,大伙儿已经到了,机长在外头迎接,众人便上飞机,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天和连通卫星网络,把提醒器放在两人中间,各自躺下,准备前往香港。
下飞机时,沐浴在春色中的香港一如既往潮湿而闷热。
天和戴着耳机,与众人坐在加长的林肯里,望向车外繁华的人间烟火之地,普罗的服务器仍然显示“升级中”。
车从新机场驰往中环,小提琴音乐声里,离开新机场后,两道一片葱翠,刚下过雨后的天空泛着灰白,高湿度天气犹如桑拿天里,车窗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你想起什么?”江子蹇搭着天和的肩膀,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