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灿。”
“我说了,我们要公平一点。”
“什、什么公平?这样我不好受。”他就这样被人制住,要不是压着他的人是郁薄衍,他早就不管不顾要拼命了。
就算是郁薄衍,他也很有意见。
更何况他还猜到他想做什么。
郁薄衍虽然只是压着他看着他,但他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哪里不好受?”郁薄衍问他。
“就是不好受。”
他说不出个什么来,郁薄衍也不放开他,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部位,仿佛有火在烧。
“嗯,想接吻。”郁薄衍这时又说,他是在回答符灿之前问他的问题,想接吻,但绝不只是接吻。
符灿抿紧唇,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渴,他很想喝水。
然后郁薄衍吻了下来。
这是个目的性很强的吻,带着侵略和占有,正在通过唇舌向他传递某些信息。
他们以前接吻不是这样的,吻得再深再激烈也不是这种感觉。
符灿感觉自己快要被吞下去,他感到了窒息。像一条搁浅的鱼,不住向上挺着,是要挣扎逃走,也是主动把自己送上去,从对方嘴里极力汲取水分和氧气。
他思维变得缓慢,大脑变得眩晕。
就在他觉得快要不行的时候,郁薄衍从他嘴里退了出来。符灿大口呼吸着,白净肌肤上泛着薄红,额上布着细密汗水打湿了垂下来的细碎额发。
郁薄衍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的手,但他并没有得到自由,他的手被绑起来了,就用他前不久还穿在身上的睡衣。
是件系带氏睡袍,丝制的,他随手拿的。以前他自己住的时候最多穿条四脚裤睡觉,跟郁薄衍一起后就开始穿睡衣睡裤了。
他不好意思不穿。
但每次穿都嫌麻烦。
在这之前他还觉得睡袍比睡衣裤方便多了,至少不用穿两件。现在他后悔了,方便是方便,就是方便的不只是他。
郁薄衍没有动他,似乎在特意等他平缓下来。
然后他闭着嘴紧紧咬住了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他不是会服软的性格,做都要做了,也不想在郁薄衍面前表现得弱势。
“可以叫出来。”郁薄衍说。
符灿把牙齿咬得更紧,他眼前不是一片黑暗,有光亮透过丝巾照在他眼皮上,比之前更明显。
郁薄衍把灯调亮了。
他什么都看不到,自己却在男人面前一览无余。他的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被他收尽眼底。
公平一点,现在怎么不跟他说公平一点?
感官太敏锐,敏锐到郁薄衍看着哪里他都一清二楚。
“符灿,可以吗?”郁薄衍问他,他的音质是冷的,骨子里也是冷的,所以哪怕在这时候,依然给他一股如冰雪般的冷冽感觉。
真特么神奇,符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