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幕椒楞了一下,复又喃喃说道:“那晚,是你……?!””什么那晚是我,你……”,莫微尘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双眼微微睁大,用狼一般受伤的眼神看着时幕椒,瞳孔剧烈收缩,胸口剧烈起伏,鼻息渐渐加重,喘气声越发沉重,他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桌子,随即摔门而去,只留下一串凌乱且狼狈不堪的脚印。时幕椒愣愣地看着不断来回摇晃的木门,眼中一时出现了迷茫和挣扎之色。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顾慕陶方才用手背抵住鼻子,轻咳一声,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万一别个小年轻一时想不开,干了傻事怎么办?”时幕椒听到此言,浑身一震,方才如梦初醒一般,用力抓起桌上的手机,拔腿追了出去。素戒“海门深不见,浦树远含滋。”“看来今天是干不了什么事了,子期,怎么样,看出什么问题了吗?”顾慕陶的心情似乎格外轻松,他笑着看着半开的房门,问道。“嗯,已经找到了,但是具体修改的话,需要到施工现场看一下,”凤子期将图纸收拾好,他心里已经初步有了几个方案,但是确定采取哪个还得看一下具体施工情况,光对着图纸,实在有点狭隘。“ok,我带你去小台山旅游一下,”顾慕陶说着,站起身,朝半空中抛了一下车钥匙,又轻松地接住,“走吧。”“嗯,”凤子期关上办公室的门,忽然问道:“财政股在几楼?”顾慕陶走进电梯,“十五楼,怎么了?”凤子期按了一下十五,说道:“月舒姐让我给赵远含送个东西,她在财政股。”“行,那我在停车场等你,”顾慕陶按了一下-2层,说道。“嗯。”云不动风动,山不移水移,恰似一江池水搅乱了春风,迎来了秋至。“你好,请问赵远含赵小姐在哪个办公室?”凤子期看了看门牌,然后敲了敲门,问道。“嗯,在旁边那个办公室。”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抬手指了指左边办公室,脸上带着隐含深意的笑脸说道。“好的,谢谢。”凤子期礼貌地道谢后,抬脚往旁边走去。“哇,好帅!”池木心趴在桌子上,挑眉看着对面的林初落,一脸花痴地说道。“是吗?”林初落扶了扶眼镜,抬眼看着池木心,眼中的神色完全被镜片给遮住了,他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中的报表,用听不出语气的声音问道:“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嗯嗯,很赏心悦目啊,你不觉得吗?”池木心坐回位置上,单手撑着下巴,一只纤纤玉手无聊地拨弄着桌上倒挂的粉红毛球,叹息着说道:“最近天天搞报表,都好久没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感觉错过了好多帅哥,说不定连真爱都错过了,哎。”林初落拿笔的手顿了顿,他闭了一下眼睛,半晌,才艰难地开口说道:“晚上,要不要出去玩一下?”“去哪儿?”池木心将旁边一沓厚厚的报表抱过来,调整了一下坐姿,神情变得认真起来,这些报表都是好几年前的,现在公司要查账,她们只得从头开始整理一遍,形成报告报到上面去,这是一个大工程,且容不得半点马虎。“小拾光。”林初落说道,左手渐渐握紧,神情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坐在对面的池木心显然没有注意到,她无所谓地说道:“可以啊,我请客,就当犒劳一下我们这些天的劳苦功高。”有一种爱,需要小心呵护才能慢慢成长;有一种情,需要细水长流才能慢慢滋长;而爱情,这触手不可及的东西,或许在某个瞬间,就猝然萌发,然后长成参天大树,深深扎根在相爱的两个人的心底。“你好,请问是赵远含小姐吗?”凤子期敲了敲门,询问道。“嗯,我是,请进来坐,你找我有什么事哦?”赵远含站起身,清冷如玉的面孔仿佛带着千年的冷意,但她一开口,那如滚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声音顿时将这种看不见的距离感驱散了,仿佛千年坚冰瞬间融化成了高山泉水一般,带着让人如沐清泉的凉意,驱散了夏日的酷暑。凤子期将木盒取出,说道:“我是慈柔设计部的凤子期,这是月舒姐让我给你送过来的。”他将木盒递给赵远含,说道。赵远含伸出双手,轻轻接过,笑着说道:“谢谢,麻烦你跑一趟,请坐,我倒杯茶给你喝。”凤子期看着对方左手小指上带着的古朴素戒,笑着说道:“不麻烦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嗯,谢谢,慢走。”赵远含将凤子期送到电梯口,目送凤子期进入电梯,笑着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