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莜抓了抓头发,“啊,大概是因为我从小跟着我外公外婆住,我外公最喜欢喝酒,每顿必有酒杯,从小他就筷子蘸着给我尝,后来又偷偷叫我陪……咳咳,可能是我天生酒量好吧。”没办法,谁叫她外公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酒,被外婆抓了无数次让她陪喝酒,还是屡教不改,据外公说,她就是继承他酒量的人,比她妈还行。而更惨的是,她爸也喜欢喝,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才被外公看上嫁了女儿……要知道,他们都喜欢高度数白酒。那美人怒气匆匆的走了,孔莜转向自家老师眨了眨眼睛,“老师,你下班了吗?我们能走了吗?”“走了,”伏黑甚尔终于站起身来,“今天的工作做完了。”他早就做完了工作,不过是坐在这里等孔莜喝酒而已。孔莜跟着站了起来,然后就是脚一软,伏黑甚尔忙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孔莜笑了笑,“好像还是喝多了点……”孔莜是真的喝得有点多,特别是走出店门外被外面的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伏黑甚尔看她直往地上滑的架势,知道今天别说上课了,她根本就走不回去了。“嘁,不能喝就少喝点,”伏黑甚尔转身蹲到抱着柱子不放的孔莜身前,“上来。”孔莜乖乖的爬上自家老师的背,还试图和他解释,“不是啊,那个姐姐说了一杯十万嘛,记在老师的账上。这样赚钱很容易啊,老师还要带着惠惠……”老师,大概很缺钱,打工都打工到牛郎店里来了。哎,也算是有事弟子服其劳了吧。孔莜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解释,丝毫没发现背着她的人异常沉默,也不知道因为她的话在对方心底掀起的波浪,“……我喝酒也还可以,就只是不太喜欢平时不怎么喝而已。”说着思维有些就此发散开来,“老师喜欢喝酒吗?”总感觉她家老师好像很能喝。“不喜欢,”伏黑甚尔终于答了一句,然后神差鬼使般难得的又解释了句,“我喝不醉。”“喝不醉?”孔莜震惊了,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可怕的体质,瞬间,她就想起了那些曾经听说的大佬们,“老师你真的是……”然后脱口而出,“爸爸!”这句,孔莜是用中文真心实意的说的,她觉得自家老师反正也是听不懂的,但是其实,爸爸妈妈的发音人类好多都差不多,就像日语里幼崽们称呼的爸爸。而这时的天与暴君怎么也没想到,背上那麻烦得很的小鬼张嘴就来了句爸爸,于是他的脸史无前例的黑了下去。爸爸?爸爸!果然是麻烦的小鬼!!家里有一个要养已经够麻烦了,从现在开始他还要多养一个吗?孔莜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不太清醒,睁开眼睛就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醒了醒了,这个姐姐醒了。”是个没听过的小姑娘的声音。下一刻孔莜的眼睛里,就映入一张很是可爱的小姑娘的脸,正朝她灿烂的笑着。孔莜吃了一惊,翻身坐起来的同时记忆全部回笼,她昨天,好像是被伏黑老师背着走的,然后走着走着,她就睡着了……她酒量很好,酒品也不错,喝多了入睡飞快,从来不会撒酒疯。所以这里是……老师的新女朋友家吗?她昨天睡老师新女朋友家的沙发上了?嗯,果然认识老师之后,沙发这种东西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就在孔莜坐起来的同时,刚趴在他旁边的小姑娘已经让了开来,并没有让她撞到,而小姑娘旁边站着的是孔莜熟悉的脸,她立刻就认了出来。“惠,惠惠?”孔莜叫了声,黑发海胆头的少年抿了抿嘴,“姐姐……”之前,她一定要他这么叫的,叫就叫吧。孔莜被叫得心都要化了,她伸手摸了摸伏黑惠的头,又看了看旁边的小姑娘,“小妹妹,你是?”所以,这是老师女朋友的女儿,还是老师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大清早三观就受到了挑战呢,所以除了惠惠这个儿子外,他还有个女儿吗?一儿一女的奶爸,在牛郎店打工跳艳舞?小姑娘闻言就是笑了,大大的笑容很是大方,“我是津美纪哦~”简直可爱到了极点。孔莜也没忍住伸出罪恶的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津美纪也是老师,就是惠惠的爸爸,伏黑甚尔的女儿吗?”来吧,她撑得住。为了方便小姑娘理解,孔莜用了多个修饰词,让小姑娘愣住了,片刻之后才重新笑开,“不是哦,津美纪是妈妈的女儿。”“……”你这么一说,感觉关系更复杂了呢,所以还是女朋友的女儿吗,“那津美纪姓什么?”“伏黑哦,津美纪姓伏黑。”小姑娘的话,让孔莜戴上了痛苦面具,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复杂的关系,她还只是个未成年人啊,为什么要这么猜成年人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