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烛原本不累,但被那么多人这样折腾了这么久不累也该累了,他有些疲惫的闭了双目片刻才抬眸看向白武山:“爹……其实你们不用如此……”“有人潜伏在这个院子里要杀他,若不是我先发现有人来了,这次怕是凶多吉少。”明梳看出了白凰烛的疲累,打断了白凰烛的话道。白武山身体有些颤抖,愤怒地颤抖,他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地拳握着:“岂有此理,白家竟然会出现这种事!竟然有人敢在白家做出这种事!我白武山定然不会让那人轻易逃掉!”顿了片刻之后他向明梳问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知道那人身穿白衣轻功及其高强。”明梳答道。“我知道了。”眼神显得有些阴郁,他说完这一句话甚至还没有出声唤任何人的名字。白凰决便已经站了过来深深的看了白凰竹一眼之后颔首向白武山道:“义父。”白武山声音冷硬:“凰诀,这件事交给你,务必要查清楚,决不能轻易放过那个人。”“是。”白凰决又一次点头,随即转过脸向白凰烛笑了笑:“凰烛,你可还好。”白凰烛摇头道:“我没什么事,是他们太紧张了。”白凰决闻言道:“那便好,我便放心了,有些事还需要我去处理我便不能经常来看你了。”说完这些话他便向白凰烛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即离开了这间小院。一直待到白凰决的背影在视线之中消失,白武山才低叹一声拉着身旁满脸不情愿的沈碧月道:“我们也该回房去了,我看凰烛也累了,便先躺着好好休息吧。”这一次的伤势虽然不重,但是也流了许多血,再加上白凰烛的旧伤并没有完全康复,这一番折腾下来也的确够疲累了。轻轻点了头,白凰烛静默着没有说话。一直到这里所有人都走光了以后明梳才终于长叹了一声有些乏力的坐在了床沿:“败家子,你是真的没事了还是假的?”“……我说我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信吗?”白凰烛眨了眨眼睛说得真诚无比。明梳的答案很简单:“不信。”“你当真没有看清那个人?”歇了一会明梳才又问到,“那个人”自然是指偷袭白凰烛的那个人。而白凰竹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摇头道:“我看不清……不过在他离开后我捡到了这个。”说了这一句白凰烛自身上掏出一支银钗,一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银钗。明梳的眼神在接触到银钗的时候蓦然一变。相公,危险“你说这是那个人身上落下的东西?”明梳的语气有些古怪,看着白凰烛的眼神也带着一些说不清的思绪。白凰烛点头:“我想应该是那个人落下的。”明梳伸手将那支银钗接了过来,并没有仔细看而是将它收了起来:“若真的是这支银钗的主人来了,那么白家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了。”白凰烛看着明梳的神情,默然片刻之后终是道:“是乌衣教的人?”明梳别过头道:“是,当初揽月宫与乌衣教一战之时追杀我的人。”白凰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动作一滞,轻声道:“那个人……是个可怕的家伙吧?”“很可怕,那个时候被逼得无处藏身,是觉得很可怕。”明梳点头道,随即却又笑了出来,“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不是吗?”白凰烛才想着明梳一直以来都是看起来好强的女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应当也是成长了。白凰烛又想到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说这只银钗的主人既然在白家出现,便代表着其实白家之中早已混入了乌衣教的人?”明梳认真地点头:“不错,还好这个人并不知道你便是诡烛,也不知道景离哥哥的身份,否则以他的行事作风绝不可能对你下手那么轻,也绝不可能放着景离哥哥不管。”也亏得那人只当白凰烛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才会下手比较轻,否则纵然白凰烛反应快也是难逃一死。见白凰烛没有说话,明梳想了想又道:“这件事恐怕还与你那个弟弟白凰邻有关。”白凰烛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若说要杀他更好的机会多的是,但是那人却偏偏挑了白凰邻要回来的这个时候,若说没有关系实在是很难说清。但是白凰烛不愿多想,只道:“等真正见到凰邻的时候便知道了。”点头,明梳走到了窗前说到:“不管如何,今天这件事我们得先告诉景离哥哥,他曾经在乌衣教呆了那么多年,想必对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而且有景离哥哥帮忙我们的胜算定然会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