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膝跪在地上,想就这么站起来的念头却没有了。
低着头,感受着被心里突发的冲动弄到脑缺氧的感觉,我只是抬眼用再没有退路的目光盯着他看了片刻,就在他开口说话之前,扶着他的膝盖,凑过去,张开嘴,探出舌尖,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那么大胆的,用自己温热的唇舌,贴上了他滚烫的顶端。
我听见他倒吸一口气的惊惶,却不打算就此罢手。
人活一世,总要有个人值得你这么做吧,总要有个人,值得你抛掉虚伪的尊严,豁出去一次,这么做的吧……
哪怕就只有一次呢。
那天,嚼子没能忍住。
他很快就射了出来,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我的技术,我没有半点技术可言,他只是从没体验过这种滋味,根本抵抗不住罢了。
慌乱着,气喘吁吁着,他从床头抓过纸巾,脸上还带着那种大男人的小绯红,擦掉弄到我身上的粘稠液体,而后一语不发的把我拽上了床。
那个晚上,我们一直折腾到谁都没力气再坚持,才总算罢休。
那个晚上,裴建军前所未有的安静,他不向以前在床上那么废话连篇逗我骂他,他始终没说什么。
然后,等到彼此终于由内而外一点点平静下来,等到我靠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恢复常态,他才最终轻声开口。
“川川,你肯定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吧。”轻轻抚弄着我的发梢,他问,“现在能跟我说了吗?”
我沉默之后,闭上眼,摇了摇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说啊。”
睁开眼,我伸手搂住他的胳膊。
“有生之年,肯定会告诉你也就是了。”
“那我能理解成有生之年你都会跟我在一块儿嘛。”带着笑的声音钻到耳朵里,我忍不住连心都痒痒起来。
“你就是自我感觉永远良好。”
“你刚才都那样儿了,我感觉何止是良好啊~~~哎哟我的天呐,建军哥魂儿都飞飞了……小川川你怎么这么那啥啥呀……”
“又来了!闭嘴!”让他那恶心的腔调弄得没了半点儿感怀的心情了,我捏了他那老脸一把,而后小心翻身坐起来,“去接着做饭去,我饿了。”
“唉——得,陛下又饿了,灵魂到肉体,我都得负责喂饱……哎哎别打别打我这就去还不成嘛~~”那流氓兮兮的家伙,翻身下床,裹着浴巾往卧室门口走去了,刚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单手撑着门框,跟我说了句,“哎,川川,天底下,我最爱你了。”
我瞬间脸上烫得不行。
但我最终也没有回避。
我点了点头,也下了床,带着全身上下的疲惫和酸软走到他面前,凑上去,把脸贴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