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一点。”另一道难耐的声音。
“你别乱动。”千萤伸手去推他,又被时陆捉住压在身侧。
一阵慌乱又压抑的动静。
外面天色再度暗了一寸。
“现在可以了吗?”
“嗯”拉长的一声似痛楚似低喃。
房间响动许久未曾停歇。
就如同窗外不知疲倦的暴雨。
夜幕悄然降临,雨声渐小,水洗过的世界一切湿漉漉的。
千萤浑身像是被碾压过的酸软无力,泛着红,发丝却又湿湿黏在额上,仿佛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她不舒服蜷缩在那里,时陆静静拥了她一会,把她抱去了浴室洗漱。
千萤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出来时床单被子都被换过一套,她刚刚平息下去的热度又再次席卷上来。
先前的衣服穿不了了,昨天睡衣洗了还没干,千萤只能穿着酒店浴袍,窝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捧着杯子小口喝着温水。
时陆从后头拥着她不说话,他从先前开始就很安静,手里却一直抱着她不放,似乎就想无时无刻和她黏在一起,紧紧依偎。
“你怎么不说话。”千萤喝过水的嗓子还是有点哑,叫着他的名字。
“鹿鹿。”
“我不想说话。”时陆闷声道,头往她肩上埋着,用力蹭。
“干嘛呀?”千萤摸着他的头不禁笑出来。
“阿千。”他深吸一口气,抬起脸,眼睛有点红。
“我好爱你。”
千萤静了静,手轻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眸子认真道:“我更爱你。”
眼前阴影落下,他唇骤然覆盖上来,又狠又急,这是这次没亲太久,千萤边喘边笑着把他推开。
“鹿鹿不能再亲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唇,郑重其事。
“肿了。”
当晚,雨慢慢停了。
时陆确实接吻很克制,几乎很少碰到她的嘴唇,只是,在另一新的方面精力无限地探索着。
假期整整三天,两人没有踏出一步房门。
第四天,千萤在手指都抬不起来时,挣扎着从被子里拿过他的手机,给时陆订了张两个小时后飞往京市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