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格外刺眼,透着一股子不可一世。
就是带着这谁都要看两眼的“招牌”,两个人,赶着车,从北向南,纵向穿过了整个北京城。
街头巷尾的议论总是比季风来的都要快,坊间关于口外剿匪的传言,以及匪类有多凶悍的传言,多亏了这两个人的招摇过市,被添油加醋传得神乎其神。
什么匪首长得多彪悍,手下有多少人员,这些匪徒如何如狼似虎,他们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匪徒的装备有多完善,到底有多少路过客商被劫财,林林总总,越说越离谱。
欧阳晗一直觉得,真是没有比人这玩意儿更好糊弄的了,随便给一点讯息,立马就有无限的发挥空间。这便是他一定要带着财物穿城而过的原因。
北京城再大,整个穿行一遍也不难,棋盘格一样的道路纵横交错,但只要沿着一条正南正北的大街走下去,自然可以直接从北门走到南门。连歇脚吃饭的时间都算上,等到从右安门出了城时,天都还没有黑下来。
“挺好~”欧阳晗看了看西方天空正好停留在护城河沿柳树稍的太阳,吁了口气。
“再走走就住店。”穆绍勋没心思放松,对他来说,这只是准备工作做了一半而已。前头还有一大段路要走,而最重要的事儿,还完全没干呢。
差不多又走了一个钟头,眼前是稀稀落落几间民房,四周是菜地,菜地周遭还有零零散散几处苇子坑。
“别走了。”穆绍勋勒住了骡子。
“怎么了?”欧阳晗不解。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皱着眉往四周看,耳朵捕捉着细小的声响,像个狩猎者。
“到底怎么了?”觉得气氛不对,欧阳晗压低嗓音问。
而就在他得到穆绍勋的回答之前,那答案,就直接跳到他面前了。
从苇子坑里,不知怎么的,就窜出来两个人。
一个拿着棍棒,一个拿着猎枪。
心里暗道了一声“果然!”,穆绍勋眯起了眼。
从刚才就隐约听见周围的苇子坑里有异常响动,结果,怎样?这异常就摆在面前了!
居然是劫匪。
“别动!别喊!下来!”拿着棍棒的家伙气势汹汹命令两个人。
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两人表情都不像是被劫道的人。
除去最开始的吓了一跳,之后就没有一点该有的慌张恐惧,反而一个面沉似水,一个坦坦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