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远兴致不高,没兴趣进厨房,于是他只能搓搓手出门买饭。天渐渐暗了,他出去没多久,门铃响了好几声。秦思远撑着肚子爬起来,谨遵医嘱少活动腹部。从猫眼望出去,只看见一个蓝色的礼品盒,孤零零地躺在雪地里。开门过后,旁边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将毫无防备的秦思远按进了屋里,顺便快速带上了门。秦思远似乎听见伤口“呲”了一下,随后传来阵阵的痛。他微微弓着身子,想着这个年怕不是要在医院里过了,那里人味儿挺浓的。“小远,抱歉,吓到你了吧?”他定了定神,抬眸看向闯入者,原斯朗。这傻逼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秦思远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眼神带刺。原斯朗却恍然不觉,一心想着此次来的任务。他狗仔一样的在这附近蹲守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这里只剩秦思远了,他要抓紧时间。“小远,你原谅我好不好?”他自诩深情地说着,“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换我保护你。”秦思远优点很多,比如鉴渣。这个傻逼惺惺作态意欲何为?疑惑了这么久,秦思远到底想搞明白,于是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看他演戏。他不说话,原斯朗说得就更起劲:“那个陈茗不值得你付出,你受伤了都还不知道好好照顾你。”秦思远猜他的下一句是:要是我肯定不会。而果然,他就是这么说的。秦思远忍不住翻个白眼,都懒得搭理他。原斯朗费劲吧啦地说了一大堆,终于发现面前这人不为所动甚至在隐隐把他当猴子看了。忽地,他叹了口气,唏嘘道:“小远,你真的不用再考虑考虑吗?”秦思远只说:“滚。”“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最终,原斯朗被激怒,终于撕开伪善的面具。别怕,我在时钟转到六点,屋外细雪纷纷,冷意绵绵。原斯朗拉开羽绒服的拉链,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秦思远面色霜寒。“小远,”他边脱边说,“你猜猜看,我接下来会做什么?”秦思远耷拉下眼皮,不去看他,也不去想。看他这样子就不像会杀人的,只要死不了,一切都还好。他的不言不语让原斯朗的怒火再次升级,缓缓逼近他,说:“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吃硬不吃软吗?”秦思远发誓,他真的一个字没听懂。后来原斯朗或许终于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是那张面瘫脸了。他最厌恶的就是他这一点,可是为了原家,他必须想方设法得到他,哪怕用强。四下无人,正是逞凶的好时机,原斯朗伸手想抓住他,被他闪避过去。“傻逼,别碰我。”只是秦思远的伤口太不给面子了,崩漏严重,他痛得直冒冷汗,行动也渐渐迟缓。原斯朗趁机制住他,没发现他的异常,一只手腾开去解他的衣物。“操/你/妈/的!滚!”到了这个阶段,秦思远终于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但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原斯朗把他仰面按在厨台上,缝合好的伤口随之不停地撕裂。他紧紧咬着下颌,死要面子活受罪,临到死也不愿意叫一声救命,或许是知道叫了也没用,这附近本没有什么人家。眼看裤子要没了,他蓄完力提腿往原斯朗胯间踹了一下。“啊!”顿时,不仅是原斯朗,他的眼泪也要痛出来了,感觉那道伤把他整个人撕成了两半。该死,早知道多住会儿院了。他必须在原斯朗站起来之前离开这儿,不然小命不保,这个疯子。他捂着伤口往门口走,身后的原斯朗渐渐爬起来,眼神滴血,他嘶哑着声音说:“你以为你跑得掉?房子外面全是我的人。”秦思远不管不顾地挪到门边,还没有摸出钥匙,门就被打开了,他罕见地有些绝望。可门外并不是原斯朗所谓的他的人,却是去而复返的陈茗。看到他的一瞬间,秦思远终于绷不住腿软扑进了他怀里。陈茗又惊又怒:“小远!你怎么了?!”秦思远摇摇头,捂着肚子的手染上了红色,他本就没穿多少,血很容易就浸了出来,这会儿顺着手往下滴了。“你忍一下,我们去医院。”说完,陈茗半扶半抱着他欲走。却恰逢原斯朗走了过来,而他显然没想到来者会是陈茗。陈茗默默看了他一眼,没多言语,转身走了,他还想说什么,却听见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怪不得外面那么多人都没拦住他,原来是报了警,原斯朗被带去警局时狠狠唾弃了一番他这种叫外援的无耻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