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阿凝正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一听这话,瞬间被呛的咳嗽不止。梵一连忙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被呛着的人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她一直觉得梵一是温温柔柔的小白兔,可昨日见她利落的收拾了阿思嘉姐弟,今日又听她说了这事——她心里不禁感慨,自己虽然平时咋咋呼呼的,可要是真碰上什么大事,肯定是往顾之渊身后躲的,勉强只能算是只纸老虎;而眼前这位,平时看着温温和和地,一出手却能吓死人,她是真的虎啊,还是只披着兔子皮的老虎良久,阿凝终于止住咳嗽,正要开口,方俊却匆匆从屋外进来,向她们恭敬行礼后,朝梵一开口道:“姑娘,掌印请您过去一道用膳。”梵一感觉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拒绝他根本就对我无意啊见状,一旁的阿凝倒是乐开了花,推了推身旁的人,“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啊。”梵一磨蹭了好一会儿,终是跟着方俊朝膳房走去“姑娘赶紧进去吧”方俊看着身旁的人站在膳房外,踌躇着不敢进去,便轻声提醒道。梵一心想,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深吸口气便抬腿走了进去——此时的陈亦行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昨夜里狼狈痕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今日穿了一身荸荠紫直裰袍衫,上头绣着菱形印花,外边还加了件牛紫色侧裰花样刺绣纹的外袍这身打扮衬得他肤色更亮,也更显出他的非凡气质。仿佛是说好了一般,梵一今日穿的正是一套淡紫色裙褂,因为外头飞雪未停,故还加了件同色的绒袍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愣。方俊瞧见两人的神情,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行了个礼便急急退下了。倒是陈亦行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唤她坐下。梵一心里发虚,坐下后微微抬眼观察陈亦行的神情,好像与平日并无不同?或许昨夜他药性未过,人又疲累,说不定没听清或者忘记了?她舒了口气,自我安慰,忘了最好。“大人,阿思嘉这事,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梵一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场面。陈亦行笑笑,“简单,杀了一了百了。”“”“怎么?不应该啊,我可听说了,昨日梵一小师父可威风的很,拿着瓶夏不忍冬逼得人不得不低头,连顾之渊那小子在一旁都被你震住了?”这?梵一嘟囔:“我没有那瓷瓶里的夏不忍冬我让小曦换成水了。”陈亦行一愣,随即笑出声。这时,外头一个番子神色凝重的进门,“大人,那阿思嘉吵闹了一夜,要见梵一姑娘”陈亦行眸色一寒,眼神不善:“这种无聊事还需要来同我说?”“掌印恕罪!”那番子被吓得跪倒在地,身子不住地哆嗦,“只是她吵了一夜,信誓旦旦地说她手里还有个对大人极有用的筹码,要要梵一姑娘单独去见她一面,她才肯说。”毕竟事关掌印大人,他不敢不来通报一声呐!“放肆!”陈亦行站起身,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他冻住,“滚出去。”“等等。”梵一悠悠开口,“不过是见一面罢了,我去。”“不许去。”即便知道她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陈亦行仍是不放心。再说了,这种无谓人,没有见的必要。“大人,你不会是担心我吧?”梵一轻笑:“你想想,经过昨日,也应该是她更怕我些吧?”陈亦行被说中心事,神情有些不自然,“真的想去?”梵一点头,“见见也无妨。”话已至此,陈亦行便不再拦她,只是心中没由来的心慌关心则乱,他自嘲地笑,自己如今是越来越患得患失了。别院地牢。梵一才知道这郊外别院里还有这么个地牢,跟随番子越往下走,越能感觉到地下的阴暗湿冷。“地牢湿滑,姑娘仔细些,莫要摔着了。”番子汗涔涔地提醒道,心里想的是您若是摔了,我的小命怕是也没了阿思嘉被关在一间独立的牢房中。许是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她猛然抬头,看到梵一缓步而至,她忽得笑了。她本就长得妖娆,这一笑更显艳丽,仿佛是这阴暗的地牢中长出的一朵鲜艳的花。“我没想到你会来,陈亦行竟然会让你来。”她望着眼前的人,转而又笑得凄凉:“也是,毕竟我算是你的手下败将。”“开门见山吧,阿思嘉,你说你手里有重要的筹码,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