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也关切了几句,又问了问两个孩子的情况。
弘历、弘昼两兄弟玩在一处倒是同弘辉、弘昐一般,就差一个月,很是要好。
一想起弘辉、弘昐兄弟两个,福晋只觉得恍若隔世,她也曾为了弘辉同李氏大动肝火,哪家的嫡福晋能在自己被害难产后,忍受侧福晋一个接一个的生呢?
那时她也年轻,因为孩子因为宠爱同李侧福晋的龃龉颇深,几乎是见面都要打个嘴仗的。眼下因为弘时,福晋心里也宽容了些,但也仅此而已,她同李氏谁也不是好人,半斤八两而已。
福晋神色恍惚,似乎有些神伤。
众人便晓得这是想念大阿哥了。
宋格格叹了口气,她的两个小格格都没了,她心里又何尝不难过?可人总要向前看的,她活着,逢年过节还给小格格们上个香,她若不在了谁还会记得女儿们呢?所以她得好好活着,断不能像福晋这般神伤,损了寿元。
原委
清穿6
正院中,众人各想各的。
一时间,厅堂里静了下来。
耿意欢垂下眼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请安结束,她才恍恍惚惚离开正院。
日光倾泻,暖暖的阳光顺着树的缝隙落在耿意欢的肩头上。
董嬷嬷忧心忡忡地跟在她身后。
宋格格、武格格跟在耿意欢身侧,
“耿妹妹,你可得好好养养身体。”
“弘历、弘昼还小,你可莫要不把身体当回事。”
耿意欢勉强一笑:“劳烦姐姐们费心了,我先回屋休息了。”
“回去好好休息。”
宋格格、武格格目露怜悯。
耿意欢淡淡“嗯”了一声,便徐徐往静玉院走去,随着日头越升越高,空气中也蒸腾起热气来。
董嬷嬷是从宫里就侍奉雍亲王的老人了,说句实话,雍亲王待她可是比奶嬷嬷都要亲近。
如眼下这心虚没底气的模样,一樵就知定是做了什么虚心事
董嬷嬷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涟涟:“侧福晋,是老奴对不住您。”
只听她把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太医本就能诊断男女,只是雍亲王还有些踟蹰,因为这双生子在民间是有福气的象征,两个儿子代表了劳动力。可对于大清皇室来说,双生子却是有忌讳的,宗室尚且如此,皇宫中亦是如此。雍亲王舍不得同其他宗室一般,把一个孩子舍弃或是送人,恰巧钮祜禄格格也有孕,这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耿意欢捏着方帕,气的浑身发抖。
怨不得,怨不得钮祜禄格格那样万念俱灰,因为弘昼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儿子。换子一事,竟也不是钮祜禄格格所为,雍亲王真是好狠的心肠!
她咬牙问:“昨日,你可有把此事说与王爷听?”
“有。”
董嬷嬷讷讷道。
耿意欢气得不行。
却又无可奈何。
她满心慈爱去了两个孩子屋里,弘历、弘昼兄弟俩勾着脑袋睡得喷香,眉眼几乎如出一辙,只是一个胖乎点,一个清秀些而已。
耿意欢眼底泛起泪意,也顾不得大夏天热不热了,抱着俩孩子痛哭一场,可把两个崽崽吓了一跳。
等到了十月,两个孩子满打满算就要两岁了,自然是长高了不少,也懂得看人脸色了。
既然晓得都是自己的小宝贝,心里又不一样,只觉得又亲近了一层。
稀罕了几天,耿意欢就开始带着孩子学文识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