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善怕恶,你就会对我凶。”水昊被踢得连蹬三斤斗,不禁揉著腰骨抱怨。
“你不快动动脑筋,看要如何保住咱们的钻石……岛……”好险,她紧急硬拗了过来。“只会在那儿穷唠叨个小么劲儿呀?”
“我是在动啊。”论唠叨,她是出了名的厉害,水昊打从西元二万年前就已自叹弗如,甘拜下风。“倒是你,别光动舌,偶尔也不妨动这里吧。”
他曲指敲敲她的头。
“荒郊野外的,你总不能叫我去打电话报警吧?”她振振有词地翻了翻眼珠,使出“乾坤大挪移”,便轻松地将麻烦又揽给他。
终归天塌下来,有他高个儿先顶著,她咧,自然是在一旁纳凉等著验收成果。
“哼哼。”水昊抱膝拱背,浅浅地挂起嘴角。
这个英姿飒爽的剽悍虎姑婆唷,总是有面不红、耳不赤的好工夫,用那么狂妄的气焰,把不合理的要求讲得那么大方自若。
“什么?”本来预料他必会反弹几句,不意他却默然不语,仅吭了二声便以笑眼盯著她猛瞧,仿佛她脑袋上开了五朵花似地,害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和脸,又疑神疑鬼地扫溜身上,检查是不是衣衫有不整。
诡谲的笑意越来越深,贺洛芯被睇得遍体发烫,不禁羞涩地嗲嚷:“干么这样看著人家?”
“谢谢你。”水昊蓦地捱近偷袭她的香腮。
“呃?”贺洛芯愕然心颤,却尚未弄清楚情况。
“昨晚……”水昊钻入她的颈窝内低喃。
他虽没有处女情结,但他真的很讶异那竟是她的第一次,尤其美国是那么性开放的国家,她又是那么地活泼撩人,因此他既感动又雀跃。对她,他只有更多的怜爱。“你真的好美,今早也是。”
“讨厌!”贺洛芯难为情地躲进他的怀中,双颊耳根尽胀得通红。
“是吗?”水昊楼著她在草地上打滚,胸臆洋溢著暖烘烘的满足。
旭日从东方洒下炫光,两人亲匿地分享彼此的热度,什么海盗土匪,早已暂诸脑后。
有事,等一下再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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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随著那方又响起的人为山崩和雷鸣,住了有一段日子的石屋,也在水昊的大力敲击下倾覆。
“唉--”贺洛芯望著眼前的石墩废墟,数著那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共处光阴,心里有述不完的眷念。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水昊抛下石锤,动手把废墟弄得恍如仅是一堆落石。“他们迟早会搜查到这里,届期只要让他们发现有一点点人迹,你我接下来的戏就甭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