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和项白芷都沉默了下来。
两人都紧张的看着陈波。
陈波浑身都是不自在的,他觉得乱极了。
眼前的人,眼下的自已,这个世界,全都乱极了!
太荒诞了。
太可笑了。
太恐怖了。
陈波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让梦快点结束吧!
谁也不信
这当然不会是一场梦。
虽然荒谬可笑恐怖,但到底是发生了的,既定了的,就在眼前的。
如果真的是梦,倒也好了。
当陈波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胳膊上的鳞片没有消失,他额头上峥嵘的角也没有消失,他那只变成爪子的左手还是丑陋不堪,可怕异常,至于他的左眼,他也仍旧能清楚的感受到与自已右眼的不同。
忽然间,陈波心中一动,起了个念头:“难道是我的圆锥角膜病又犯了?”
陈波清楚的记得,十年前第一次急性病变的时候,就是自已的左眼出了大问题。
这一次,仍旧是左眼出现了大问题。
这不会是个巧合吧?
可是自已身上其他部位的病变难道也与这圆锥角膜有关?
不可能的,眼睛上的问题,怎么可能会蔓延到全身呢?
这么多年来,陈波自已也查阅了不少相关的资料,从来没有见哪些资料上看到或者在哪个医生的口中听说这“圆锥角膜”还有这些诡怪可怕的并发症。
这种病除了移植角膜之外,虽然无法根治,但其实并不算是什么致命的,恐怖的疾病。
这一次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等等!
陈波突然间想起来了一些之前被自已忽略的事情。
十年前,自已的眼睛就是在自已生日之后出现的急性病变!
十年后的现在,又是在生日之后。
这是巧合?
大抵不是吧。
在兰州的那天夜里,大头曾经问过自已生日是哪一天的问题,在翡翠湖,项白芷也问了这个问题。
这两个人在得知自已生日的确切日子之后,都有些奇怪的表现。
只是当初自已不甚在意,也没有往更深处去联想,而今细细思忖,竟然是处处都透着古怪。
为什么在得知自已生日的确切日期之后,大头和项白芷都有过错愕和恍惚的神态,继而又都迅疾掩饰了过去?
就在刚才,大头还说他弄错了自已的生日以至于出现了些令他不可控的局面。
弄错了自已的生日,有必要在现在这个时候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