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吗?”冷浒腼腆地摸摸那道顽皮的纪念。而她也觉得自己与他更接近。
“不会。”她喜出望外地摇着头。
冷浒轻啄她的鼻尖。“说了那么久的话,你该好好休息了。”
“我不累。”他鲜少这么多话,季措枫才舍不得放他走呢。
“可是我累了呀。”他要不这么说,她会讲到虚脱都还不肯停。
“好嘛。”季惜枫不甘不愿地叹口气。
“好好睡吧,我会在这儿陪你的。”冷浒早看透她的心思。
“但是……人家还不晓得你以前住在哪里耶。”这个问题已经缠了她好些时刻。
“加拿大。”冷浒爱恋地抚着她的秀发。“我从出生就一直是住在加拿大。”
“再多告诉我一些加拿大的事。”季惜枫握着他的手,撒娇地央求着,那稚嫩的模样宛如小女孩吵着要爸爸讲睡前故事般。
冷浒于是叙述地生长的环境,结果不到二分钟,她便呼呼大睡,然后梦里全是加拿大的好风光。
冷浒携着刚出院的季惜枫回到家门时,珍妮和玛丽亚就站在那儿。
“回去。”他立刻皱了眉,难得严苛的语气充分显示出他的龙心大为不悦。
“我们……”珍妮和玛丽亚你看我,我看你,唯唯诺诺的神情已无以往的刁蛮任性。
“回去。”冷浒疾言厉色,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等一等。”季惜枫拉下他的愤火,总觉得她俩像是有话要对她说。“你们有事吗?”
“那个……我们……不是故意的。”虽说很不甘心,但珍妮深知这次多亏现代进步的医学科技救了她们母女俩,因为冷浒那天的决绝峻容已然表态得很清楚,季惜枫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是不会轻易饶过她俩的,而她俩现在也别想活着站在这里。
“对……不起。”玛丽亚也说。
以往不管她和母亲再怎么无理取闹,冷浒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容忍着,但这回,却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动怒,亦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小小的一个恶作剧,却差点闹出人命,惊吓之余,她才恍然大悟,他对她俩根本没有丝毫爱意,在他的眼里心里,也仅留了那么一张贵宾席给那个东方女孩驻扎。
“没关系。”季惜枫向来不记仇。
“真的?”珍妮和女儿面面相觑。
“可是……我们害你破了相……”玛丽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被人原谅,今天倘使有人毁了她和母亲的容貌,她俩肯定会和对方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