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殷刃洒脱地笑了笑。
“我不在乎,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哥你的狗嘛,叫两声也没事。”
“你要是想听,我以后可以一直叫给你听。”
他回拉着他哥的手,轻轻地学着小狗崽子的声音,哼唧了一声。
楼谏轻轻笑了笑,觉得他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慢慢地,他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白盛忻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出现了一次面,而后就不见了。
在这件事情里面,尽管楼谏无比肯定他是主谋。
但是脏活累活,他却全然都是交给邬合去做的。
一点都不会染到自己的手上。
这样子就算是他们后来落网,所有的罪责肯定也是在邬合的身上。
直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才有人松开了他们的手,因为脚上的脚链还带着,所以也不用担心他们跑。
邬合从外面给他们带了两份炒面,又带着他们去上了厕所。
楼谏观察了一下,发现殷心兰被他们关在另外一个单独的厂房办公室里面。
因为三份饭里面,有一份是被送了进去。
她的待遇比他们两个要好多了,起码还有两瓶矿泉水。
逼着自己吃完了难吃得要死的炒面,他试着和邬合搭话。
“你们绑架我们,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泄愤这么简单吧?”
邬合不回他,他也不气馁。
“你的刀不错——”
他看着对方转着手上的刀,突然对着那刀伸出手去。
“当啷!”一声响,邬合皱眉,抬头看着他。
楼谏凑近了他的耳朵,这是一个有些过分亲密的距离。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他几乎能够看见邬合脸上的蚯蚓一样的淡淡伤疤。
那伤口从他幼时就有,跟着他长大,伤得太深,已然无法愈合。
“你想要说什么?”
邬合收起刀,警惕地看着他。
楼谏轻声说。
“……你这些年里面,难道就不觉得,你父母当年的那一场火灾,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吗?”
“你怎么知道。”
邬合的脸色变幻了一瞬。
这么多年以来,这都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
楼谏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
“我只是觉得你可怜。”
“竟然将自己最大的仇人看作恩人,甚至还心甘情愿地为他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