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听山到现在都有个人样。“管好你自己!”温以年冷冷的说着拂袖而去,言语间隐约有了怒意。温以年出来后直接去了温远的房间。她少见的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不出意外的受到了某人的责备。“小温,怎么不敲门。”“温远!”温远强忍着喉咙里的干涩和疼看着温以年,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看到温以年湿润的眼眸时,又不自觉的想要抱住她,柔声问她怎么了。温远尽力的克制着一切。“说过多少次了,要叫姐姐。”温远起身,注视着她。温以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对待别人时,自己就能温柔的跟死一样。到了温远这里,莫名其妙的火大并且容易焦躁,但同时心里又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她潜意识觉得,不管自己怎么闹,温远都会由着自己。“温远,我真的,真的累了。别再逼我了。”温以年的声音突然没有了之前的强硬,反而变得疲惫和无力。她靠在桌子上点燃一根烟,想起刑具室里的听山,手有些抖。温远走过来拿走她手里的烟:“我怎么会逼小温呢。小温一直是自由的。”——所有苦难都有我挡着。“自由?每天留在这里帮你伤害那些人,就是你所谓的自由?”温远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小温是在怪我抓了听山?银喀当年杀了我们的父亲,杀父之仇,如何能……”温远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温以年此时眼里的泪水。她改口了,她轻轻搂过温以年,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小温一直是自由的,姐姐保证。”“既然小温觉得你喜欢那个女人,那我放了她便是。”温远的语气很无奈,但她不想为了已故之人让温以年难过。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至亲。温远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来了刑具室,她看着被吊着的听山,又想起来控诉的温以年,心里有些难过。什么时候你也能像心疼这个陌生女人一样心疼一下我。“温……总,你好啊。”听山听到脚步声也抬起头,费力的跟温远打招呼。她没见过温远,对这个人的了解也局限在书面资料。“真羡慕你,一动不动也能得到她的心。”听山看着远远站着的温远,心里一个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但常年处理政务也让她养成了一颗能沉住气的心。“温总说笑了,她一直在你身边。”“可她不属于我。”温远眼里的难过和眷恋继续要逼到听山脸上来,这让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我就站在这里,不声不响的看着你爱别人,不争不抢。“小温叫我放了你,我会按照她的来。只是你要保证,你的人来了之后,不能伤害小温。”听山听着这个消息本该开心的心却开心不起来。温远透露了陈安等人已经埋伏在周围。这几天她受温以年的照顾并没有接受到太多的非人折磨,但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过不去。“温总,对于当年的事,我很抱歉,也愿意为此付出代价。”“您只要留我一条命即可。”多年前,听山曾杀过一个人,本来杀人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人是被误杀的。这也让听山曾后悔,那份后悔一直追逐她到现在。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自己做错了事,对方轻易的就原谅你,你反而觉得过不去。听山把这种想法和行为称作犯贱。“小温不希望我再对你做什么。”听山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温远身上的对讲机声音打断。那个声音很急,背景很吵。“老大,她们从侧面抄过来了,已经进入野狼外围!”话音刚落,整个野狼就拉响了警报声。听山甚至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爆炸声。“看来你很重要,让她们这么着急。失陪了,听小姐,我要去保护小温了。”温远按下一个按钮,那些囚住听山的铁链就像失去了支撑点一样掉在地上。看着温远的背影,听山由衷的希望她这份深沉的爱能够得到温以年的接受。她挣脱铁链,扶着墙壁。刚出门就看到了滚滚浓烟。听山咳嗽的剧烈,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她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听着墙外的人流声,她不再走动。她能感觉到,姜万要来了。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恍惚之间,她在火光中看到一个高瘦的人影朝着她奔来,义无反顾。那时听山在想,姜万是不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她好好看,我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