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关于罗家的问题,池远沉默了一下。
他这一沉默,虞宁就懂了。
这是真来过了。
所以,前两天池远没过来,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虞宁没急着问,她准备看看,如果池远想说,那就由着他说,正好倾诉一下,还可以放松一下心情。
如果他不想说,觉得没必要,那她就再找个别的话题。
他们能聊的东西很多。
池远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口了:“前几天来过,要死要活的闹,还要把家里的四丫还是五丫的脱光了扔我屋里。”
一听罗家这操作,虞宁只觉得窒息:“他们这么猛的吗?”
有这心思,有这魄力,干啥不成啊?
非得讹上池远?
听虞宁这样说,池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罗家干的这种事情,可是不少,从前我嫂子还在的时候,有一次,我哥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从里到外的,结果在路上碰上罗家人,他们觉得这衣服好,就差把我嫂子扒光了,让她就那么回了家里。”
提到这件事情,池远其实也是有些窒息的感觉。
罗家那骚操作,可是多了去了。
只对他们家这些,还不是最极品的。
池远庆幸的是,当时她嫂子就差光着回家的时候,他不在家里。
不然,彼此能尴尬的好几年见了面,都不好意思说话的那种。
虞宁根本没想过,罗家还能干出这种事情。
不过一想,能把女儿往人家里扔的,想来再没有底线的事情,也是做得出来的。
想象一下,一个女同志,就差被扒光了,然后往家走。
从路上回家里,路上就算是碰不到人,但是那种羞耻的,尴尬的感觉,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吧?
如果再碰上人?
那真是一辈子的社死现场,特别是在这个,特别要脸面,穿着还相对保守的年代。
那样的场面,无异于杀人啊!
如果池远的嫂子,性情刚烈一点,估计一早就投河死了。
不过,想了想罗家那些人,估计她已经顺从和习惯了吧。
虞宁提了口气,好半天之后,终是没忍住,小声问:“后来呢?”
“我哥气坏了,当天晚上就冲到罗家,把他们家男同志的衣服都扒了,然后撕了个痛快。”说起这件事情,池远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我嫂子还在那里拦着,说她不碍事儿,也没人看见什么的,不怪家里人,是她愿意的。”
虞宁听完又窒息了。
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生活……
委屈池远他哥了。
说起往事,池远的话不自觉的就多了起来:“当初媒人给我哥介绍对象的时候,其实不止我嫂子一个目标,还有好几个,是我哥看着她可怜,所以挑了她,当时媒人就说了,罗家人不太好相处,让我哥慎重考虑,我不知道我哥有没有后悔,反正我是挺为我哥不值得的,也后悔了。”
可惜,他是还要靠哥哥扶持的弟弟,根本说不上什么话。
罗家那些人,你离婚都不见得能甩掉。
而且他们中间门还有一个小明,估计他哥后来也认命了吧。
“他们前几天找你,后来呢?”虞宁不想再听池远那个嫂子从前那些让人窒息的操作了,她比较关心的是,池远前两天是怎么样脱身的。
对此,池远笑了笑:“隔壁嫂子提前跟人报了信,说罗家要闹妖,我就去请了街道的主任来家里坐坐,他们把人扔进来的时候,主任和两个干事也在,当时就把人按住批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