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菱说的委婉,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江乐知不是不怎么在意,而是完全不在意,甚至是当谢瑄不存在。
这一点,谢瑄比任何人都清楚,外人面前江乐知会顾着他的面子,与他交谈浅笑,但一离开人前江乐知就会离得远远的,谢瑄觉得是因为误会。
现在误会解开,江乐知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避自己如洪水猛兽。
“那你们说怎么办?”
徐妙菱与萧尔对视一眼,谢瑄心中莫名觉得这二人要捉弄自己。
……
长风院。
等到月上梢头,蓁蓁进来问江乐知要不要传晚膳。
江乐知点点头,放下手中账本。
账本是嫁妆铺子的,厚厚一沓,她在里面瞧见了几间眼熟的。江夫人出身安家,一向不缺钱财,给她的也都是地段好收益不错的铺子。
蓁蓁很快将吃食摆上,跟着她后面来的是谢瑄。
谢瑄换了身月白长衫,腰间扎条蓝色祥云纹带,墨发束起由玉冠固定,比以往多了几分温润与少年气。
江乐知有些奇怪,她一向不和谢瑄一同吃饭,他怎么会来。
谢瑄从容坐到江乐知对面,很快有人替他上了一副碗筷,他让其他人退下,但蓁蓁站着没动,谢瑄不满地看向她,而蓁蓁看向江乐知。
她是江乐知的丫鬟,不是他们谢家的,自然不会听谢瑄的话。
“蓁蓁,你先下去。”江乐知不想拂了谢瑄的面子。
蓁蓁欲言又止,愤愤看眼谢瑄后走出去。
等蓁蓁离开,江乐知问他:“郎君怎么来了?”
“今日是我不对,不该在你面前如此,还害得你手腕受伤。”谢瑄说着,目光落在江乐知手腕处,白皙的肌肤上一抹刺眼的红,十分引人注目。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江乐知觉得自己的手腕都有些烫,她拉过衣袖盖过手腕,温和一笑:“不妨事,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已经擦过药了,不劳郎君费心。”
谢瑄看着她,突然俯身到江乐知面前。距离太近,谢瑄可以看清江乐知脸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情,细腻的肌肤,挺翘的鼻子,又长又翘的睫毛下如水一般的眸子,仿佛要将人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