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争气的落下,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你我两清。”
裴暮靳沉着脸,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片刻后,他深呼一口气,低沉的说,“婂婂,我会补偿你。但今天的手术,你必须进行。”
还是那么沉稳,运筹帷幄的语气不容事情有任何变动。她从前最欣赏的就是他的这份从容和魄力,如今却成了她最讨厌的嘴脸。
抬手摸了一把眼泪,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唐轶婂昂着头,态度同样坚决,“你死心吧,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救她,唯独我。。。。。。不、可、能。”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瞬间,纤细的手腕又被摁住,唐轶婂下意识一口咬住裴暮靳的虎口,他吃痛松手,她吓得趁机逃之夭夭,头都没回。
望着唐轶婂惊慌的背影,助理问,“裴总,用我去追太太吗?”
裴暮靳抬起手看了看虎口上的牙印,两颗虎牙处的印迹明显更深,丝丝的疼痛从虎口传来,他轻轻抚摸一下讲手放回兜里,清冷的目光若有所思,究竟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不用了。”
唐轶婂惊出一头的冷汗,方才裴暮靳拉住她是打算用强吗?以他在黑城的地位,就算把她绑上手术台,估计也没人敢管。
坐上车,她还在后怕,可恐惧过后大脑再次被悲伤填满。
她以为说出真相,他至少会去解释一下,哪怕骗她也认了。可事实上是,裴暮靳连骗她都不屑一顾。
就是因为不爱,所以敷衍都成了奢侈。
心口越来越疼,好像用力呼吸都会疼。
回去后,唐轶婂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多久她也不清楚,只是当她被开门声吵醒的时候,眼睛肿的险些睁不开。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窗外辰星漫天,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声,让安静的氛围显得更加静谧。
她本能的看向身材颀长的男人,他的眉眼间有些许的疲惫,轻扫了她一眼,和往常一样慵懒的去扯领带。
唐轶婂倒是被他的举动弄不会了。
都闹到这步了,难不成他要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准备洗澡睡觉?
紧随其后,裴暮靳把领带挂在衣架上,迈步就朝浴室走,唐轶婂直接叫住了他,“裴暮靳,你在干什么?”
约好了今天给南雪做手术,手术没能顺利进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南雪解释的,想必是费了一番功夫。
此刻,他领口解开几颗扣子,单薄的目光中透露着几分倦意和不解,“洗澡,睡觉。”
唐轶婂匆匆从床上起来,“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天已经提出离婚了。”
男人剑眉微挑,“所以呢?我们就不能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