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还没来得及形成,男人头一低,撬开了她的齿关,强势地侵占而入。“唔……”沈逸矜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咛,细而轻柔的拐音,更刺激了男人。下巴被动地抬高,两只细腕被人攥住,并在了头顶,恣意汹涌的吻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体内氧气尽数被掠夺,似乎带了惩罚的意味,要勾魂摄魄般将她勾走。“滋”一声,拉链划开的声音,放大在耳尖,烫得人心儿打颤,沈逸矜感觉自己被去了皮囊,整个人只剩下最柔软的部分。她抬手搂过他脖颈,指尖的冰凉触到温热的肌肤,心底海潮袭来,意识渐渐模糊,只有最充沛的情感填满。“渊哥哥……”唇舌勾缠里,一声低低浅浅的含糊声。狂躁的沙漠像迎来一场涓涓细雨,轻得像风,却最大程度的缓解了饥渴。祁渊敛去一身暴戾,落在她肋骨上的温度渐渐平和,温柔。他抵在她耳畔,脑内清醒又不清醒:“不是男朋友?嗯?”每一寸的占有都是他的标记。“还不是男朋友?”又一声质问,若即若离,恳切又不甘。可他抓过她的手,抬高一点自己,才发现沈逸矜已经睡着了。在他求表现的时候……她居然,就这么,不可思议地在他怀里睡着了!祁渊仰头气倒在床上,一身情海欲骨全似碎了个干净,心头那点焦躁也消失殆尽。到底,身体是最诚实的。她能在他身边睡着,便是对他最大的信任。祁渊默默看去睡着的人,白皙柔媚的脸上眉目舒展,呼吸已均匀,唇线优美的弧度上亮晶晶的。他抬起大拇指,轻轻抹去那片水渍,将人小心地抱起,掀开被子,重新抱着她躺好。沈逸矜这一觉睡得香甜,要不是祁渊拍醒她,她能一直睡下去。“你怎么在我床上?”沈逸矜眼皮子掀了好一会才掀开,耷拉着脑袋,起床气很明显。“我怎么在你床上?”祁渊重复她的话,好像也在寻找答案。他抬高自己,抽了抽她脑袋下发麻的胳膊,又好似抽不动,叹息了声,酸痛地放弃,“给你做了一晚上的人肉枕头,你说我怎么在你床上?”沈逸矜睁了睁眼睛,朦胧的眸光流转,渐渐恢复了清澈光明,看清楚周围环境,意识也跟着回笼。可是她的第一反应,是拔手将男人的胳膊扔开,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祁渊被气笑,脑袋随着手臂滑下枕头,仰面躺在床上,握了半拳抵在自己额头上一阵一阵地笑。豪华套房,一切陈设都散发着高贵华丽的气味。沈逸矜目光游移,看见手机在祁渊那边的床头柜上,爬起来,上半身越过祁渊,伸长细腕,使了力去勾手机,偏偏祁渊不让她得逞,拦腰截住了她。一个投怀送抱式的拥抱,结实,温热。像是匍匐在一个橡皮艇上,沈逸矜划水般挣扎了两下,腰窝上一颤,仅有的一点软肉被人拿捏住了。酥到不行,沈逸矜忍住痒意,瞪了男人一眼,抬手报复性地去揪祁渊的耳朵,可祁渊勾勾唇角,先她一个动作,“呜……”沈逸矜呜咽了声,喉咙里被迫发出破碎的音调。这音调在两人肢体里渐渐拔高,上扬,笑破了功,那点起床气全然被吞没。喘息声交错,暧昧勾缠,两人胡闹了阵。被子滑下了床,床单皱成一团一团,连枕头和抱枕也被揪得变了形状。很久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彼此间熟悉得却像是从来没有分离过。沈逸矜身上的衣服被推成一团,艰难中终于拿到了手机。在男人禁锢的怀里,她看了眼时间,离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呢。“人家结婚,你好积极诶。”转头,沈逸矜轻咬了下男人的下颌,变着声调,说,“我们结婚那会,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她无意抱怨,情绪还在玩闹中。可祁渊顽劣的手指顿了下,也才发现他们之间从来没谈过那天的事。沈逸矜趁着男人愣神的空隙,挣脱他的怀抱,半转身抬起一根手指,对准他坚硬的胸膛戳了戳。“那天,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诶。”她表情凶狠,手指用力,可一张小巧的脸过于柔媚,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她说,她当时在化妆间,知道祁渊就在隔壁和苏瑞林谈判。他们谈了多久,她就等了多久,有一刻她还真担心他们谈崩,那样她的股份可就全泡汤了。祁渊眸底一片宠溺的笑,一只手抄过她后背,另一只横过她胸前,双臂稍微一用力便将人重新箍在了怀里,头一偏,吻上她柔软的唇瓣:“所以,你就想嫁给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