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点点头,这才有所满意了,可是:“我今晚睡哪?难不成又得睡沙发?”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扬起秀颀的脖颈,“奶奶说了,如果你欺负我,对我不好,就让我告诉她,她来治你。”她心里很想仗着老太太恃宠生娇,把“赖”字一仗打赢,反正已经得了污名,不如坐实。可是一念自己不过一个替身,底气迅速掉落,人马上又怂了。祁渊眸光微动,看着她娇憨的表情起起落落,只手撑到被子上,上身往前倾去:“连奶奶都搬出来了?”他靠近,清冽的鼻息散开,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耳颈下,那里有一片羞红在一点点蔓延。他声音沉在她耳边,有着大提琴的性感:“还有别的吗?再直接一点。”像诱哄。沈逸矜蓦地抬头,男人冷俊的脸已放大到眼前,深褐的眼瞳里有种光,令人心颤。误会,误会啊。她只是想睡这张床,不是睡你这个男人。沈逸矜伸手去抓他的浴袍,想抵住他的靠近,微凉的指尖却摁在了他滚烫的胸膛上,过电般的一个激灵,手指失了力量滑下,却划过泾渭分明的腹肌,触电的感觉越发过激。社死了。沈逸矜心慌意乱。下一秒,后脖覆手灼热,被人扣住。齿贝刚咬住下唇瓣,就被不属于自己的一片柔软扫过,下意识松开牙关,清冽又热烈的侵略感便强势入侵,霸道凶横。强电流的触感一瞬间席卷了所有的感官。男人的吻来得汹涌,沈逸矜指尖儿胡乱抓在他身上,忘了挣扎,忘了呼吸,任由那电流侵袭四肢百骸,灼烧了所有神经。陌生,美妙,不可言喻。如被咬开的棉花糖,被碾压,裹吮,溢出爆浆的香甜,却分不清谁是谁的糖。头顶的水晶灯迷蒙,眩晕。视线渐渐清晰后,她看见一片亮光折射在男人额前,发梢晶莹剔透的水滴滴在眉宇间,勃发了神采,浓密的剑眉下,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垂立一片浓稠的欲色。“沈逸矜。”“昂?”沈逸矜抬眸,回魂般喘了口气。“眼睛闭上。”沈逸矜听话地合眼,男人的气息浓烈又清寒,如空气般缠绕,温热的手掌贴在她下颌上,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沾染一片湿润,柔软。她的心就如那唇瓣一样,被揉捏,挤压,心跳失了节奏,起伏难控。等了很久,难耐下,她吞咽了口口水,也没有吻再落下。沈逸矜睁开眼,对上男人直勾勾的目光,才知道自己被报复了。——报复她在那么动情的时刻,没有闭眼。“你怎么这样?”她不是故意的,可他却是故意的。沈逸矜羞恼,脸上绯红,想掐他一把,却被祁渊抓住双手,捏紧在他掌心里。“去洗澡。”祁渊将她的手拉近到自己腰腹,薄唇噙笑,话语擦在她红得滴血的耳垂上。神奇。她内心并不想听从他的话,可腿脚就那么爬出被窝,跳下床,鬼使神差地去卫生间了。只是更神奇的是,她磨磨唧唧洗了一个多小时,期待又紧张地准备出来时,小腹一阵坠痛,很不给面子的大姨妈来刷存在感了。沈逸矜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一条缝,挤出一个脑袋,看去耐心等在床上的男人,几乎用恶作剧的声音叫了声:“祁渊。”……后来那天夜里,榆城街头惊现一辆柯尼塞格超跑,驾驶位下来的男人挺拔利落,矜贵冷淡,走进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没一会提了一个大号购物袋出来,里面是各种规格的姨妈巾。满满一袋子。偷拍的人无需放大细节,就能拍得很清楚。第二天,这组照片在榆城流传开,引起轩然大波。豪车,矜贵男人,和女人的姨妈巾诡异地组合在一起,击中了无数女网友的旖旎梦。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祁苏两家的联姻在商界并不被人看好,更何况祁渊行事阴狠,喜怒无常,谁能想到他会半夜出来为女人买姨妈巾?就连夏薇都说:“我原来听说祁渊脾气不好,还偷偷担心过你,不过现在这么看,你俩不要太甜哦。”沈逸矜笑,她不会告诉人,祁渊出门之前脸绿成了什么样,回来后又怎样将她摁在床上,除了那件事,戾气一点也没有不舍,全都用在了她身上。直到她软着声音告饶:“我肚子疼。”“那怎么办?”“你给我揉揉。”浮生若梦的一夜……也拜他所赐,她睡了个好觉。只不过世人千万,男人和女人的看法不一样。祁渊那边一早收到祁时晏的消息:【大哥牛逼,这组九宫格值得荣登祁家族谱,祁家历史上第一个宠妻狂魔。】后面还配了张闪闪发光的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