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头。”郑惊俯身,挠挠猫的下巴。审计空没好气道:“这猫谁看的?怎么还乱跑?”郑惊刚想抱猫,又想起了身后的审计空,郑惊拍拍猫屁股,柔声道:“去玩吧。”芋头通人性地喵了一声,迈着高傲的步伐离开了。审计空坐在郑惊后一排的阶梯上,他正要坐回去,忽然觉得腿上一沉,郑惊躺到了他腿上。“审计空,除了怕黑和怕猫,你还怕什么?”郑惊问。如果说不会承认自己有害怕的东西是男人的天性,那空哥在这方面特别男人。“你管我怕什么。”“我就随便问问,你凶什么?”“……”审计空自知理亏,他看郑惊那张无限委屈的脸,忽然就心虚了,他回答:“没别的了。”“那你为什么怕黑?是因为你小时候被绑架扔在黑暗里过吗?”郑惊好奇。审计空无奈:“天生的。”“这还能天生吗?”郑惊惊讶。“你能天生这么憨批,我为什么不能天生怕黑?”“那你怕猫呢?”“被猫挠过。”审计空去练舞,郑惊站起来看了他一会儿,出门时撞上了盛观年,“哦呦!”郑惊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盛观年怀里抱着猫:“看看进度呗。”郑惊满意地看着审计空,嘻嘻一笑:“好看吧?”“好看是好看。”盛观年气定神闲地撸着猫:“不开窍能怎么办?”郑惊下意识看向盛观年,盛观年嗤道:“就你那点心思,全摆脸前了。”盛观年再怎么有气场也比郑惊小两个月,郑惊能让他看扁吗?他扬扬下巴:“你瞎讲什么?”“我瞎讲?你对人家上下其手的,当我瞎吗?”盛观年颇为得意:“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我跟他…是好朋友!”“追不上就追不上,扯什么好朋友?”盛观年嘲笑他:“你怎么不那样摸我呢?”“你有病啊?我摸你干什么?”郑惊嫌弃地看着盛观年。盛观年哼了一声:“多少人想摸我呢,呸呸呸,现在只有我们家老傅能摸。”郑惊想把他得意的尾巴给砍了:“你在炫耀什么?”“炫耀我有男朋友。”“……”郑惊木着脸要走,盛观年突然拉住他,悠悠道:“郑小惊,我能帮你呦。”郑惊顿足,盛观年得意道:“但我可不是白帮你的。”郑惊转身就走,“我是得多绝望啊,让你帮我?”盛观年有多不靠谱他可是知道,那家伙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盛观年:“郑惊!你瞧不起人是吧?”“是。”“你就自以为是吧。”盛观年忿忿不平道:“不让我帮?我就帮!”节目开始录制,盛观年组打头阵,直接调动了场上的气氛,场上一片热烈。审计空组是第三个,郑惊组最后一个。郑惊很少看到审计空的单人舞台,他眼睛也不眨地盯着舞台,审计空的舞台妆很少染发,黑发符合他冷淡禁欲的气场,再者…他嫌不健康,不愿意染。随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审计空和学员们的配合很默契,他明明什么地方也没露,但镜头闪过他五官深邃的脸,起伏不断的胸膛,青筋微起的小臂和骨节分明的手,还是引得在场观众尖叫连连——“老公我爱你——”“空哥啊啊啊啊啊!”“毕生所想审计空——”“扯领带!扯领带绝了!”尤其是当文可遇坐在审计空大腿上,一个眼神热烈,动作火辣,一个眼神冷淡,处之泰然,像是冰与火的碰撞,张力十足。“妈妈呀,我脑补出十万字的言情小说了…”“啊我死了,这个男人他好帅!”“阿文和空哥锁了!!”“空哥是惊宝的——”“是阿文的!”“惊宝宝宝的!”“《hot》yyds!”郑惊的眼神始终追随着屏幕上的人,直到舞台结束,他起身走出候场室。盛观年看他起身,也跟了上去。两人一起走到卫生间,盛观年意味深长地问:“你来卫生间干什么?”郑惊觉得他脑子有病:“上厕所啊,不然呢?在厕所吃饭?”“看完人家的舞台就来卫生间,只是上厕所?”盛观年瞥向郑惊的身下。郑惊明白了,他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你憨批吗你?”“恼羞成怒。”盛观年评价:“我懂~”说着,他把郑惊推入隔间:“去吧去吧,有反应也正常嘛,我尽量给你拖延时间。”郑惊:“拖延你大爷!”呦,都爆粗口了,盛观年想,郑惊还真是脸皮薄,指望他主动追求别人?那八辈子也追求不上,还是看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