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转了高大一圈,才理顺了掌柜话中的逻辑。
寮房巡照陈执事,就是当初通知他们的那个肌肉虬结的大汉。
对方在寮房当差,而焦斐的亲舅舅,又是寮房首席,自己跟焦斐交好的事情,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这可不就是自己人了嘛。
“合着我竟然是吃了焦斐这个表面兄弟的软饭?”
念及于此,白苍心里更无语了。
本想“家父张二河”一出,就能所向披靡,结果换来的却是忽略和无视。
摊牌了,不装了,家兄焦斐?
“看来空军确实是钓鱼佬的宿命!”
“此乃非战之罪,绝不是因为我钓鱼技术有问题。”
白苍在心中幽幽一叹,默默调整着自己的计划。
他本来还想着从焦斐身上混点“小养身丸”开磕呢。
但是现在欠了对方这么大一个人情,还怎么爆“小登”金币哦。
整整十天时间,他好不容易才把焦斐溜得差不多,眼看大鱼就要咬钩了。
没想到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却是自己主动咬了对方的钩,自己把自己钓成了翘嘴。
这让白苍如何能不心情复杂?
如果这件“百鬼夜行图”不能让他满意的话,那他就亏大发了。
不过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小爷下狠手了。
这家店的少东家的靠山是焦斐舅舅的马仔,而他跟焦斐“情同手足”。
这要是四舍五入一下,那对方岂不就是我的马仔?
既然少东家是我的马仔,这家店岂不就是我自己家的产业?
念及于此,白苍当即道:“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还是原价五十两吧。”
掌柜的闻言一愣,当即就要再“客气客气”。
但是白苍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四两纹银拍在了柜台上。
又认认真真地排出九十枚大钱,满脸壕横道:“这是纹银五两,且算是第一期的货款。”
“剩下的四十五两,我分期慢慢还给你们,保证童叟无欺,如何?”
掌柜的:????
你这踏马也叫分期?你明明就是想白嫖好不好?
我说你怎么这么大方,非要出“高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