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水柔先是怔忡,待细瞧他那么慎重的模样,单为了宣布一个假设,丝毫不觉他无意中,破坏了两人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她不禁越想越好笑。“哈哈--”
“我……说错话……了吗?”贺羲平愣愣地问。
“没有……哈哈--”水柔捧著腹,有这么会杀风景的老公,她能说什么。
“可是你……为啥……”贺羲平摸摸脑袋。不过无论如何,起码她终于笑开容颜,光是这点就够了,所以他也跟著眉飞色舞。
“你笑什么?”水柔莞尔。
“因为……你笑了嘛。”贺羲平说得理所当然。
“羲平。”水柔深情地瞅著他。“嫁给你真好。”
“我……”贺羲平的脸全红了,他憨厚地傻笑著。“娶你……也很好。”
四目对望,交换互相的依恋,有伴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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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真的很烦。
韶光也许只过了五天,也许才三天,但贺洛芯却觉度日如年,她厌烦这种安静平凡、乏善可陈、每天不是吃就是睡的无味生活。
她怀念街上的霓虹灯,怀念人声鼎沸的百货公司,怀念数不完的电视频道,怀念邻巷小店的冰淇淋,以及半夜被朋友吵醒的电话铃响,与……“喂,贺洛……”对面忙得正开心的水昊突然抬头喊她。
“不要叫得那么随便!”幻想陡然被打断,贺洛芯语调凶恶地抢话。
打著赤膊的上身,健壮的双腿在及膝的草裙中跪开,这样传统的夏威夷装束,分毫不减他的男子气概,阳光在他的身上抹了一层亮褐色,他可口得恍如巧克力蛋糕,光采得令她嫉妒。
“干么?”尽管如此,她仍没好气地斜眼睨著他回应。
大猩猩就是大猩猩,未进化的肢骸,时时都是精力旺盛,生龙活虎,连炕个土窑鸡也能这么兴奋,她呀,大概永远没办法像他那般自得其乐。
“吃……饭了。”无端踩到地雷,水昊摸摸一鼻子的灰,自认倒楣。
“吃吃吃,你当是在喂猪呀?”瞧,她才刚说马上就灵验,真是x加y加z开根号……她怨声载道地舞著手。“一会儿吃药,一会儿吃补,我的嘴巴从早到晚一刻都没停过。”
“这倒是。”水昊点头赞同。
她生来就是反对党,凡事只为反对而反对,那口利齿整日尽在鸡蛋里挑骨头,包括东西洗的次数均要规定,即使到了半夜,也要讲几句梦话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