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
他甚至没有拉我一把的意思,只是看戏一般站在我面前。
被这样漠然的反应再次重创,心脏抽疼得近乎窒息,我颤抖着捂住胸口,大口喘气:「沈确,好疼……」
见我如此,他神色松动,下意识看向我的腿,又在下一刻被更深的不耐替代:「姜栀,别卖惨了。」
那次车祸,他失忆,我骨折。
骨折断端移位明显,只好在里面用钢板固定。
出院不过余月,我自然还没好全。
「都是成年人,有时间在这里演戏,不知道打12o?」他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打火机,声音比方才更冷。
「沈确,好疼。」我不理会他的态度,又重复了一遍。
「你哄哄我。」
说罢,我的眼眶又红了一圈。
爱人的离心和对第三者的偏爱让我的心已经痛到了极限。
沈确嘴角讥诮,似是在嘲讽我的不自量力。
我重重摇头,哀求般拉住他的袖子:「你哄哄我沈确,就像以前一样。」
「你说,阿栀不哭。」
你说一句。
我就原谅你。
二十载的感情沉重地压在我的身上,一点一点,将肺里的氧气压榨殆尽。
我甚至愿意把答案给他,只要他愿意向我靠近。
空气静默半刻。
「姜栀,你在什么疯?」
6。
对上那双眉眼里的戏谑和恶意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撑着自己坐起来。疲惫地抬眼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
「沈确,你记不记得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几年?」
他对上我空洞无物的眼神,同样面无表情。
「不记得了是吗?那我来告诉你。」我轻声道:「二十一年零六个月。」
如走马灯般,我一件件地细数从前。
什么时候爱上沈确的?我不知道。
我们打闹着一起长大,中学时,他第一次动手揍了调戏我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