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年右手撑着伞,白色衬衣的袖子卷起,露出了冷白的腕骨,以及劲瘦的小臂。
他垂着眸光,看着像被抛弃的小猫儿般可怜的江晚。
陆辞年从医院里出来,侧头就看到了孤身一人的江晚。
她发丝上浸着雨丝,神色微伤,甚是狼狈。
等他走近,发现了她左脸红肿:“你是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江晚不想说家里的事情,只是垂下了如扇的长睫。
陆辞年见她不想说,也没有勉强:“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江晚喉咙有些干哑,“我无处可去,你能收留我一晚吗?”
陆辞年把手中的雨伞塞到江晚的手里:“跟我来吧。”
说罢,他转身在前,江晚撑着伞,起身跟上。
来到路边陆辞年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陆辞年就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信息【帮我把停在医院的车开到集团地下车库。】
陆辞年下班自己开了一辆阿斯顿马丁来医院看奶奶,但没想到会遇到江晚。
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弃车而去。
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柏林水岸,在这一片还算不错的精品住宅小区。
陆辞年用指纹开锁,他让江晚先进屋内。
整个屋子是现代简约风,黑白灰三色搭配和谐,给人明快,时尚,利落又清冷的感觉。
这种清冷感与陆辞年本人的气质相符。
“吃晚饭了吗?”陆辞年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江晚回头,诚实地摇头。
“那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陆辞年边说边往主卧而去,“浴室里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浴巾。”
出来时他手上多了一件宽松的白色棉质T恤和一条休闲裤:“这里没有女士的衣物,你将就先穿着。”
江晚接过他递过来的崭新的T恤和长裤,紧捏在手里,声音微哑:“谢谢。”
“我们是夫妻,不用客气。”陆辞年替她打开了浴室门,“洗完澡冰敷一下你的脸。冰袋我放在茶几上。”
面对陆辞年的帮助与细心,江晚很是感激。
她进了浴室,打开了热水。
温热的水从头淋下,流淌在她每一寸肌肤上,失温的身体渐渐温暖,连带那颗冰冷的心也开始融化。
洗好澡,江晚换上了T恤和长裤,衣裤对于江晚来说都太过肥大,有些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