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青屡屡打断未遂,被她搞得还有点尴尬,最终只能把所有意图收回,两个人才算是安安稳稳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栾青邀请赵元初一起去看烟花,也被她果断拒绝了。
“现在还不到八点呢,叔叔阿姨肯定也还没回家,就当是消遣了。”栾青再劝。
赵元初说:“我又没有要回家。”
她刚刚收到了梁悠发来的信息,说在深岛打台球,问赵元初要不要过去玩。
其实梁悠也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她也知道赵元初回了家肯定要陪爸妈,却不知道她被周女士坑了一回,正想找个地方待着。
去哪儿都行,反正不想和栾青这个心怀不轨的在一起。
“我去找朋友玩儿,你想看烟花自己去吧,中央广场一般八点放,还有十来分钟你可要抓紧时间哦。”
赵元初挥一挥手,挎起小包欢快的离开了,留下一脸无奈的栾青。
打了个车奔深岛,路上有点儿堵车,一个多小时才到,赵元初差点儿在车上睡着了。
梁悠下来接她,捞起她的包塞了张卡片进去,笑着说:“龚玮给你的,用不着也揣着,外人要拿这卡可不太容易。”
赵元初附和道:“是是是,全靠梁大小姐面子大。”
坐电梯直达二楼,出去就是一条长走廊,左右两边的房间都关着门,梁悠说一边是麻将室一边是扑克室,年轻人没几个爱下棋的,就没设棋室。从走廊走到尽头豁然开朗,大厅分为两半,一半摆着台球桌,另一半是酒柜和沙发。
龚玮和隋远正在一张台球桌上打着球,娃娃脸的周溯安和留着大波浪长发的谭文真坐在沙发上喝酒,可能过节大家都要回家,这里就这几个人。
“回来了。”龚玮抱着球杆对梁悠招呼了一声,又冲赵元初挑挑眉。
谭文真从沙发上扭过头来,冲赵元初招了招手,“元初来了,过来这边坐吧。”
今天的环境比上次在酒吧安静得多,谭文真也是相对比较熟悉的人,赵元初对她感观不错,叫了一声“文真姐”,走过去坐到了她的旁边。
周溯安坐在谭文真另一边,探过头来冲赵元初笑,问她:“会打台球吗?”
赵元初摇头,她来只是为了躲栾青,并不是来打球的。
周溯安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从一边的杆架上抽了两根球杆,大声吆喝着:“来来来,我就喜欢教新人,咱们来打两把。”
谭文真笑骂:“你技术最烂,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新手,装什么大尾巴狼。”
话是这么说,还是拉了拉赵元初的手,“去跟他玩两把的,他是真的很菜,只要上手了就能完虐他。”
感觉受到了鄙视,周溯安在球桌边用巧粉擦着球杆皮头,伸着脖子嚷嚷:“谭文真少胡说八道造谣我的技术,那是我让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