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赵鸿达给喊住了。
“别急着走,过来把这几份文件给签了。”
赵鸿达递了几份文件给江凛,江凛接过之后看也没看,直接又转递给了赵元初,还十分贴心的附送上了一支笔。
“这什么啊,不会是卖身契吧?”
赵元初随口开了个玩笑,然后被“股权赠与书”几个大字亮瞎了眼,连忙问赵鸿达:“什么意思啊爸爸?您不会这就要退休了吧?我可不是江凛啊,挽鱼现在放我手上就完蛋了。”
“你几斤几两我能不清楚吗?”赵鸿达白了她一眼,催促道:“反正不会害你,签了吧,签完不管你以后怎么折腾我都不用担心了。”
赵元初听不懂她的意思,下意识地看向了江凛,用眼神儿向她求助。
江凛也不说话,只是冲她点点头。
反正亲爹和女朋友不能合伙把自己卖了,赵元初干脆也懒得纠结,拿起笔就把那几份文件全给签了,还问赵鸿达:“要不要按个手印什么的?”
赵鸿达没理她,把文件收好装进了文件袋里,系上纽扣交给了江凛。
他目光深邃,郑重其事地对江凛说:“剩下的就全交给你了。”
“叔叔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江凛接过文件袋,没有再打扰赵鸿达,牵着一脸懵的赵元初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赵元初没有单独办公室,现在正是热火朝天的上班时间,茶水间刚好没人,她们就在茶水间谈了几句,赵元初才终于弄明白那几份文件的性质。
“你是不是疯了?”她问江凛。
本以为只是赵鸿达要把股份转给她,结果居然还混着江凛的签字,拿江氏的股份来换挽鱼的,她也不怕江仲启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挽鱼股权的划分情况本来就比较乱,赵鸿达作为创始人、董事长兼总经理,手里所持的也不足百分之三十,在很多情况下都没有什么绝对性的话语权。
江凛自己收购了挽鱼的一些散股,又重金买断了两个股东,最后手里总共大概是有百分之十一二,这也是她之前惹了赵鸿达生气的原因。
未经允许擅自收购挽鱼股权,如果她不是江氏的老板,真的很难不被怀疑别有用心。
但即便如此,赵鸿达还是有些受不了,他需要江凛给出一个解释。
而江凛的解释就是,她愿意把手里挽鱼的股份无条件转赠给赵元初,同时用了江氏百分之七的股份去换赵鸿达手里百分之二十的挽鱼股份,同样转赠给赵元初。
挽鱼的股份自然不能和江氏作比,别说是百分之七,就是百分之一,光是每年的分红,就算是赵鸿达占了大便宜。
他大概是明白了江凛的意思,忍不住向她确认,再经过协商,就成了这一份份文件。
当然,江氏那百分之七的股份赵鸿达并没有全收,他只留了百分之二做凭据,其余百分之五仍然给了他女儿,而他手里剩下的那点儿东西,到最后自然也都是要留给赵元初的。
经过这么一连串的操作,江凛费了老鼻子劲,出钱又出力,其实什么也没得到,反而都是为赵元初做嫁衣,还把江氏的股份拆给了她。
天上掉馅饼,直接给赵元初砸的晕头转向。
她有点儿后悔不明不白就签了那些字,想把文件拿回来销毁,却被江凛握住了手。
“签字就生效,我回去拿去做公证,没得改了。”江凛还有心思笑。
赵元初连连摇头,“不行,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图你的公司你的钱,你搞这些我心里难受死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也不需要用这些来维持。”
“第一,这些并没有任何目的性,只是我自愿而已。第二,江仲启的股份我没动,那百分之七是我自己的,你不用有所负担。第三,我知道你对管理公司没兴趣,以后你画你的画,我来给你打工,那些身外之物就当是聘礼。”
江凛握紧赵元初的手,防止她挣脱,认认真真地和她解释了自己的做法。
赵元初还要拒绝,江凛上前一步吻住了她的唇,舌尖长驱而入,直接把她亲到气喘吁吁没劲儿折腾了才把人放开,十分淡定地推了下眼镜,“什么也不必说,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拿这些东西换你一辈子,是我赚了。”
她的眼镜因为近距离亲密接触而被呼吸染上了一层暧昧的雾气,赵元初咬着下唇瞪她,但无论关于什么意义上的嘴皮子功夫,除非江凛让步,她从来也没赢过。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赵元初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在她决定去玩风起九天的时候绝对想不到,这个游戏带给她的何止是游戏体验,更甚是从未接触过的人生体验。
后来她心血来潮去问过江凛,无论是上学时的学霸生涯,还是工作后的忙碌时光,到底是什么让她去接触游戏并且成为大神的。
江凛玩笑道:“当然是为了遇见你啊。”
赵元初反驳:“就算我没有玩游戏,我们也一定会遇见的,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你是灯尽昼行呀,你这纯属甜言蜜语的谬论。”
“你说的也对。”江凛点点头,有模有样地和她分析:“虽然我是因为发现你是一颗元宵才对你产生的兴趣,但喜欢上你还是因为你是赵元初,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没有游戏的媒介,我们之间会产生不一样的感情吗?”
她看了赵元初一眼,不容置疑道:“我给自己的答案就是,一定会的。”
江凛从来不迷信,她一直觉得求神拜佛只图心安,真正想达到目的还是需要自己去钻研,但是后来她逐渐相信命运,并偷偷感谢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