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蹲在边上拔杂草:“……我连异地恋都接受不了,何况还是异国恋,而且他们家里人本来就不喜欢我,明里暗里的说我再拖他的后腿,其实他想出国的话,我怎么可能拖得了,他这么大个人,我还能拽着他呀。”温辞含着冰棒都不觉得冷,他顿时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从没遇到过这种问题。也意识到原来感情并不单单只是两个人你爱我我爱你的问题,如果想走得更远,就是涉及到两个家庭的问题。温辞想到自己身上,幸好他跟小玉的家庭都挺开放的……“陶朋本来就挺花心的,我知道,他家里人也有给他看好的对象,对方比我优秀多了。”“怎么办呀。”路雪松埋在膝盖处,小声抽泣。温辞第一次听他这么难过的声音,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你别这样。”路雪松也没哭很久:“没事,就算最后闹到分手,也一定是我提出来的!”之后路雪松就跟把自己的心事藏起来那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吹吹风,吃点冷的东西,心情很快平复下来:“我后天就走了哦。”“这么快。”“我不能离开太久……”路雪松一言难尽,“刚才江聿风看的眼神想要把我杀了。”路雪松想到什么,又笑起来:“不过你长得就是我的菜,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吧。”温辞一下子汗毛竖立,生气:“哎,你不要恩将仇报,不然我把你推河里淹死。”“这里只有海,笨蛋!”“你才是笨蛋,你是超级大笨蛋。”“哪有你超级,你是最最最超级。”“你才是最最最最,n个最超级大笨蛋。”两个人幼稚的吵了一路,路雪松顿了一下,不知道是戳中了哪里的笑点,突然哈哈的笑个不停。温辞鼻子都冻红了,吸了吸鼻子,一脸迷惘的看着他,肩膀被路雪松晃个不停,都忘了自己刚才为什么生气。“别笑了。”“哈哈哈哈。”温辞微微皱眉,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了。“开玩笑的,我不要跟江聿风抢人,他就一疯子。”笑完了,他们坐在边上的长椅上,路雪松问:“江聿风要跟你一起来了吧。”“对呀,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路雪松一愣,只过了一个寒假,温辞不仅来人家家里过年,感情还更加深厚了。“靠,我羡慕了,我羡慕死了,江聿风这种人谈起恋爱这么这么黏糊吗。”“热恋期嘛,你跟陶朋也有啊。”“没有,我跟他一起长大,早就熟了,也就上床的时候才有点激情,七年之痒,我们还没七年呢!”“什么情侣到最后都只会变成亲情,我以前还觉得是什么毒鸡汤,现在我信了,坚决不要这么早结婚。”路雪松说着说着又气得想要把人撕了。温辞渐渐沉默下来了。他小声地问了句:“热恋期一般多久啊。”路雪松多聪明,一听就知道是在试探什么:“看你们的架势,半年,一年都有可能。”路雪松:“我觉得你不用担心,江聿风一看挺靠谱的,至少不花心就打败了这世界上99的男人。”“但是异地恋就未必了。”路雪松对异地恋什么的不抱有任何信心,“感情很脆弱的,经不起任何考验,但是也不好说,我们都才大一,不是吗。”“嗯……”温辞有点迷茫,两根手指纠在一起。海边的远处黑得见不到边界线,越来越暗,越来越晚,温度也越来越低,路雪松的情绪大起大落,又哭了身体也出汗了,打了个喷嚏后,说话就开始有鼻音了。
第一个喷嚏。温辞说:“我听说这是有人想你。”两个喷嚏。路雪松先回答了:“有人在咒我,肯定是陶朋。”温辞:“怎么会!”三、五个喷嚏。温辞惊呼:“你要感冒了,先回去吧。”路雪松不想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想去江聿风家里,有点社恐。温辞去找江聿风的时候,他圆桌上有好多各种品种的花,连假花都有:“哪来的。”“别人送的。”这一说温辞就知道是什么问题了,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他觉得自己吃醋,但又认为么什么好吃的,两相矛盾下,他保持沉默。“都拒绝了。”江聿风自然不会当面扔掉,放在这里,让这里的老板收起来,他不带走。江聿风牵着温辞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大衣的兜里:“这样的话,他们都知道我是有主的人。”“哈哈。”温辞贴得更近了。路雪松买的是榻榻米房型,里面比温辞想象得要更大些,三人间,中间有一道帘子,简单测试了一下,发现遮光性还挺好的。“一时间找不到了,你们将就将就……温辞今晚跟我一块……”路雪松就等着要跟人抱在一起,说说心里话。江聿风揽着温辞的肩膀:“不行,他只能跟我一起。”路雪松撇嘴,打开书包拿出拿出充电宝,温辞站在一边说:“他心情不好,你语气好点嘛。”“我们三个人一起睡,路雪松睡中间。”江聿风微笑,“你愿意吗?”温辞:“……”路雪松又不是聋的:“温辞睡中间吧。”温辞觉得他们都挺离谱的,最后是路雪松自己睡靠窗的一边,他们两人睡靠门的那边。温辞还以为路雪松会睡不着,连褪黑素都带过来了,结果洗了个澡一躺下就呼呼大睡。睡不着的反而是他们,这个也挺离谱的。榻榻米的床不够软,硬硬的,温辞翻了几次身,最后被江聿风抱起来让温辞睡在自己身上。温辞骨架小,下意识的缩起来,江聿风一只手臂就跟他大腿那样粗壮。“压着你,难受呢。”温辞说话小小声,嘴唇抿着,一根根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微光落在白净的脸上五官立体,令人惊艳。“你压得少吗?”江聿风只是抱着他,目光沉静,观察得很深,“你有心事,路雪松跟你说了什么?”言语平静,只是纯粹的察觉到爱人心情难以平复,乱成落雨般潮湿。温辞微微一怔,他以为江聿风没发现到。“我不想分手。”话音刚落,江聿风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温辞自然落在他怀里,差点惊呼出声,但好在忍住了。江聿风直接将人抱起来,去了洗手间,关上两扇门。温辞后知后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来临。江聿风本来就很不爽,积压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的阴郁情绪,又要睡在这里,他整个人的心情会变得很焦灼,分手这个词更是点燃了炸药包的火苗,急需做点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可这里毕竟不是江聿风的卧室,所以能分散他注意力的只有温辞。“小玉……”温辞整个人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