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她惊讶问。
“不是你问我能不能来接你?”肖逸宁反问她。
她无奈道:“不是都说了我们在做游戏?”
“我知道。”肖逸宁说,“但我听你的声音,感觉你不太开心。”
“所以我改签了。”
“你……”沈冰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肖逸宁紧接着问:“你为什么不开心?”
“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人和事。”沈冰清抬眼望向深邃无际的海面,海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卷起,“它们就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很深的地方。我看不到这根刺,以为已经把它拔出来了。可偏偏有一些时候,它忽然又开始疼,告诉我它还在……”
“可我就是找不到它在哪儿,所以无论如何都……拔不出它。”
“那就不拔了。”他说。
沈冰清一怔。
“拔不出来就不拔了,它疼它的,你开心你的。有些时候,你不去想它,它就不疼了。”
“人生本来就应该像眼前的大海一样自由辽阔,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一根刺算什么。”
沈冰清偏头看他,第一次格外认真地去打量眼前的男孩子。
他们在学期初加了微信,同宿舍的姐妹们说过他长得好、性格也好,她一直没太在意。
这是第一次,她从一个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了成熟和通透。
以及……久违的温暖。
“你明天直接飞学校吗?”他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去玩儿的地方?”
“我不太想回学校,你要是想出去玩儿,咱俩可以做个旅游搭子。”他接着说。
“好!”她笑了,掏出了手机,“我有好多想去玩儿的地方,让我计划一下旅行路线……”
她就这样和肖逸宁越来越熟悉,回到学校后,肖逸宁向她表白了。
答应他的表白,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原因很简单,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是真的很开心。
她去过那么多城市,发现自己最喜欢上海,于是告诉了他。他们约定好毕业后一起去上海工作和生活。
后来,他们把婚礼的地点也定在了上海。
她的婚礼办完,萌萌和光光也快结婚了。
光光回国后,她才知道原来萌萌喜欢的人一直是光光。而萌萌也在大学期间治好了应激障碍症,可以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好帮帮你!”她心疼地对萌萌说,“干嘛一直忍着不说,吃了这么多苦。”
“许澄光这个傻子,拖了这么久才回国找你,气死我了!”
江萌笑了:“在感情里,一定是要自己学会勇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