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吧,更深露重的。你先去房间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完后好好睡一觉,就不会多想了。”“这个世界上,谁都会怪你,怨你,但我和娘不会。”宁砚跨过门槛进了大门,看着陆秋歌将门重新关上,然后插上门栓,突然一步上去从背后抱住了陆秋歌,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秋歌,你怎么这么好。”陆秋歌的身体僵了那么一刻就缓和了下来。没说话,也不动,任由宁砚这样抱着她。片刻后,宁砚放开了陆秋歌,转为拉住了他的一只手。“走吧,去厨房,我和你一起去。”“好。”油灯在厨房内亮起,宁砚等陆秋歌将火烧起来后接替了他的位置,坐在灶门前照看着灶洞里的火,陆秋歌起身往锅里添水。宁砚看着油灯灯光下陆秋歌来回的身影,心底暖融融的。在等待水开的时候,两人说起了话。“上个月管家小六又来送钱了,一共十八两,我放到娘那里了,你要用的话就去她那里取。”宁砚笑着说到:“你全给了?不是让你留一点私房钱吗?”陆秋歌盈盈回到:“我可没当真呢。”“那以后我帮你当真。”“好啊,你帮我。”“你和娘这段时间还在地里忙吗?其实我觉得可以把两亩地连同里面的庄稼一起租出去。你们又不让我帮忙,总不能让我看着你们劳累吧。”“没地里的活儿要忙活,我和娘反而闲的无聊了。”“要不我去买几本话本回来?你识字,还可以讲给娘听,就不会觉得无聊了。”“你不就是写话本的吗?”陆秋歌的语气里破天荒的带上了几分俏皮的意味。“那以后我亲自给你和娘讲,肯定精彩。”……水开后,宁砚为了方便,直接就在厨房把脸和脚洗了。陆秋歌把厨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宁砚送到了寝室。宁砚阻止了要为他铺床的陆秋歌,将人推出了房门。“我自己来就行,你快去睡去。这都快三更天了。”陆秋歌点了点头,给宁砚关上房门后就离开了。当天晚上,宁砚做了他成为男人来的婚礼宁宅的东侧有一个很大的花厅。但在宁伯生和宁远平相继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被使用过,连同跨院也一直被闲置着。这几天,花厅被白淑兰重新收拾了出来,打扫装饰了一遍,准备用作成亲当日接待宾客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