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之祸,乃是人灾。这般急着联合魔国圣女扰乱元都……”再闻风雨声“表面是为了引起三国之争,实际上是针对我而来!”南降香步履轻移,一双素手挑开珠帘。她眸中清光似星辰坠落,消逝无踪,只冷冷道:“她要我的命。”锥心之痛袭来,解寒水端详着南降香面容——世事变迁,她眼睁睁瞧着亲母惨死!被亲父威逼!如今又查明杀机来自血脉至亲!那该是怎样的心痛?!他默然无言,回想起自身历程,只轻柔将南降香揽入怀中。子夜时分,元都府衙后堂被悄然推开。“深夜到访,所为何事?”院中传来南降香的质问声。宫灯点亮,站于门前浑身血污的少女显露身影,一双清冷坚韧的眸子,望过来。“那人逃入了此处!将这里围起来!”听得门前熟悉的声音,南降香皱眉。她眼神落于解寒水身上,二人对视间,已有计划。下一瞬,少女浑身大穴被点,冷风拂过,解寒水与其消失在府衙后堂。府外,牧七星一声令下,使团众人,便冲了进来。“你们好大的胆子,私闯元都府衙。”南降香已是怒上眉梢。魔国使团一众,虽态度恭敬些许,但牧七星却朝前迎上一步,“二公主莫见怪,刚有刺客袭击驿馆。我等这才一路追来此处!”听这话,南降香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牧七星真当是想方设法地捣乱,阻拦她调查真相。“圣女,此处不是魔国,你的手不该伸这么长。更何况,我一直在此处饮茶,并非瞧见刺客。”南降香举起香茗饮了一口。下一瞬,茶杯落地,碎裂声传来,她眼底怒气更甚,“元王,让你辅我调查案情,你却一再推脱。圣女,莫非另有打算?”这话让牧七星面色一黑,心中不爽,却只能按捺,“今日,是我等叨扰了二公主,望二公主见谅!告辞!”瞧着牧七星灰头土脸的离开,解寒水提着“刺客”从梁上跃下。“情况不妙。”南降香只扫了一眼,便抬手解了“刺客”大穴。对其一番擦拭治疗后,那清冷眸子,这猛然才睁开!大抵是惊魂未定,她猛然坐起,双手将锦被抓得变形,“爹娘!”“为何刺杀魔国圣女?”南降香细细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那女子凝了南降香半晌,从血色袖口中取出巴掌大的册子,“公主殿下!求求你!救我爹娘!”“你如何知她身份?”解寒水冷眸扫过,质问着。“奴名,丁忍冬!”女子翻爬而起,跪在床榻上,“父母是南国细作。”“此册是爹娘拼死保住,让我交给公主殿下的物件!”丁忍冬咳出一抹血污,激动不已。“你先躺好。”南降香皱眉,伸手接过那册子,翻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见南降香态度怪异,解寒水剑眉微挑,幽深眸子中溢出一抹寒意,她回头正瞧见这一幕,“其中涉及之人众多。”“此册之事,可暂不外表。”解寒水端详南降香神情,心下已有判断。“忍冬,你父母在何处?”南降香眸中冷光大盛,怒上心头,面颊陡红——南人作乱,不仅伤元人,更谋害南人,损害国利,断不能饶!“梅花庄……”一番奔逃惊吓,丁忍冬失血虚弱,说话声调也带颤抖,“公主殿下,您务必小心!”“爹娘说,他们要去收拾叛徒,让我带此物来找公主殿下。”她轻咳着,“忍冬并未刺杀魔国圣女,是她们追杀……”“你先休息。”南降香摆手,安抚着丁忍冬。半个时辰后,元国北城梅花庄。幽深暗夜中,那被鲜血染红的荷花池,沉静中透着翻涌杀机。月色洒下,一具具青黑尸体露于眼前,南降香指尖叩入手心,“来晚一步!”“秘密,就在此处。”解寒水蹙眉,指着被翻得杂乱的庄子,“杀手所找之物,便是那册子。”他的声音低沉,在暗夜中格外动听。梅花庄中,血腥气冲天,残雪被染红,连青白墙上皆是喷溅血污。他站在南降香身侧,贴得较近,呼吸间似能嗅到混合寒梅的幽香,“你在想什么?”“还记得,方常山的话吗?”她声音中透着疲惫,目光却雪亮。解寒水身子微微一僵,寂静暗夜中,她的声音如清泉滴落,点透人心,“解家旧案。与南人叛徒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构陷谋反,若非只手遮天,又怎能轻易做到?”南降香蹙眉,缓缓说着。这话却使解寒水忆起,他爹临死前说过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