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等会买药的小厮回来之后我就去看望外祖母,可好?”
凤玖安起身给谢宇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那自然是好的,你外祖母可是秋水望穿,就等着你去看望她。”
不过算算时间,从写下药方到施针后祖父醒来少则两个时辰,怎么还不见那买药的小厮回来。
凤玖安怕药方出事,在屋里坐立不安,可是她又舍不得留祖父一个人在这边。
“安丫头,要是不放心你就快去看看,免得出什么问题。”
谢宇看出凤玖安的为难,适时出口。
“国公府里很安全,你快去吧。”
凤玖安这才去偏房换了一身衣服去找之前买药的那个小厮。
这边褚宴时回府之后径直回了书房去看抄写婚书的凤玖安。
想到临走前凤玖安笔都握不稳的样子,褚宴时冷哼一声,却加快了脚步。
没想到进去没看见昏过去的凤玖安,倒是看见了昏死过去的谢芳华和一个丫鬟。
书房里一片狼藉,到处显示着打斗的痕迹,明显是凤玖安逃走了。地板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褚宴时看过去,是谢芳华的脚受伤了。
“凤!玖!安!”褚宴时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气得眼睛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书桌上。
书桌顿时木屑翻飞,写好的婚书也散落在地。
干涸的血字在白底的纸上上格外扎眼。
她怎么敢逃跑的!本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看见这份婚书,鬼使神差的,褚宴时没有第一时间去检查谢芳华的伤势。他大步走到书房的床后,检查到暗格里的信物。
信物静静地躺在那里。
褚宴时的眸光晦暗不明,是他多疑了。凤玖安不可能知道这枚信物的存在。
“来人!”
褚宴时冷厉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有如雷震。
“今日值书房的人,全部送走吧。另外,翻遍整个大衍,也要把凤玖安给我找出来!”
外头的侍卫立刻动身,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轮值书房的人齐刷刷跪在地上求褚宴时开恩。
褚宴时眼神都没赐给他们一个,又派人将谢芳华送回她自己的院里。
“王爷,侧妃院里的那个大丫鬟如何处置。”
褚宴时身边的亲信问到。
褚宴时想了想,菱唇微抿。
“护主不力,杀了。”
褚宴时手下的人效率都很高。不过一刻钟时间,安插在国公府里的眼线就已经将凤玖安的行踪尽数报了上来。
褚宴时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
怪不得从老国公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老国公的亲信举止怪异,原来是凤玖安躲在那里。
他竟然还以为是那个亲信在和丫鬟私通。
想到这里,褚宴时直接将手里的水杯砸了。
凤玖安,你以为跑到国安府就相安无事了吗?